“秀莉,”他難得的叫了錢秀莉的名字,“我累了,你幫我放一下洗澡水。”
宿醉最熬人,喬明芙對鏡刷牙時猛得抬頭差點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一跳,眼圈浮腫,眼下烏青,臉也腫了一圈,活像一顆黑黑圓圓的西瓜子,她洗漱乾淨,找出墨鏡和口罩帶上,打算好送任星野去上學之後在家補一天的覺,她告訴梅姨中午不用準備她的飯,踢掉鞋子往床一躺, 大約中午時分仍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喬明芙拿起手機一看,還不到十二點。
她沒下床,發了個信息給梅姨,說她很累,頭很痛,不想吃東西,梅姨做自己吃就好,聲音儘量小一點。
消息發出去之後,喬明芙拉過被子蒙住頭,乒乒乓乓聲卻仍是不絕於耳,隔著被子都能精準鑽進喬明芙的耳朵裡叫囂。喬明芙掀開被子,趿拉著鞋子朝廚房走去,衣衫淩亂,發如雞窩,哪裡還有成日裡光彩照人的模樣?
喬明芙站在廚房門口時,把正在做飯的梅姨都嚇了一跳,她手中了砍骨刀差點就從案板上的豬蹄落到她手上。
“梅姨,我都跟你說了好幾次,我中午不吃飯,頭疼想睡覺,你做飯的動作能不能小點?你要想吃的豬蹄,晚上再做行不行?”
梅姨往客廳的方向努了努嘴,喬明芙仍是一頭霧水,“你臉抽筋了?”梅姨隻能提醒道,“任先生來了。”
喬明芙緩慢的轉頭看向客廳,任威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小口抿著。她剛才從客廳中穿過,都沒注意到任威。
“太太,快去換件衣服。”梅姨小聲提醒,喬明芙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嘀咕了一句,“換什麼?”
任威倒是沒叫她,他架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悠閒舒適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喬明芙這個主人反倒有些尷尬,她是睡也不是,站也不是。乾脆走到任威對麵坐下,坐下時還打了一長串的哈欠。
“昨天晚上沒睡好?”任威語氣溫和,和前天他帶人拔星野的頭發,質疑星野的血統時的冷酷大相徑庭。喬明芙剛想說是,腦中靈光一閃,“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
“出來了。”任威毫不避諱,在他看來他是做了一件無比正確的事,至於這件事給喬明芙和任星野的心裡造成多大的影響,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