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我的腳隻是被壓到了,不是被壓斷了。”錢秀莉悶悶道。
說她陰陽怪氣,她倒還挺有禮貌的,說她挺有禮貌的,她又在這裡陰陽怪氣。“說得也是,反正就算腿斷了,也不是我的腿。”
“你。”錢秀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你好端端的拿個桶在這裡乾什麼?你桶裡裝得又是什麼?還有啊,你的桶早不滾下來,晚不滾下來偏偏在我來的時候滾下來,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錢秀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問題,“那你呢?你鬼鬼祟祟來這裡想乾嘛?你剛才揪住人家的門鎖,是不是想開鎖進去偷東西?彆以為你是個你女人,還是個外表柔弱的女人我就會放棄懷疑你,你知道美國權威機構研究的偷竊類型人物之一就是外表柔弱的女人!”他言之鑿鑿,仿佛僅靠美國那不知名的機構就能將錢秀莉定罪。
“且先不管你那什麼機構研究的是否準確。我國還沒有僅靠研究結果就定人罪的程度。看書是不錯的,什麼都照著書來就是書呆子。”錢秀莉邊說著邊扶著樓梯扶手站起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離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遠一點,否則還不知道他又要搬出什麼研究結果來定她的罪!
“喂,被我說中了是吧?想畏罪潛逃了是吧?”男人也跟著站起來,伸手想來拽錢秀莉,但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這是我朋友開的店,我過來拿點東西,和你說不清楚,我打電話給我朋友。”腳背上的疼痛讓錢秀莉不想再多費無謂的唇舌,這一句解釋是她最後的修養。
“你朋友?”男人皺起了眉頭,滿臉狐疑,下一秒他眉頭又豁然開朗的鬆開,“我知道了,團夥作案!要不然你就是在裝腔作勢。”
錢秀莉白了他一眼,吞出她被逼急了唯一會說的臟話,“神經病”。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遇到這麼莫名其妙男人,還這麼倒黴被一隻大桶壓到兩次,越想越氣的她忍不住又在桶上踢了一腳。
那隻大桶沉重的晃蕩了幾下,然後慢悠悠的滾到離它最近的錢秀莉那隻傷腳上壓了一下,然後又慢悠悠的滾下來。
“啊。”錢秀莉痛呼一聲,趕忙扶著扶手坐下來,脫掉鞋子,白皙腳背上已然紅了一大塊,還有幅度不大的隆起,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