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秀莉慢慢蜷緊空著的雙手,除了空氣,她什麼都沒抓住了,手裡空落落的,心中更是空落落的。她想讓自己忙起來, 不然那張購物小票就會衝進的她的腦海裡,像一塊巨石一樣,將她平靜的生活攪的天翻地覆。
錢秀莉知道婚姻從來不是固若金湯的城池,任何人的都是,包括她自己的。可是她也沒想過,自己放棄了事業,付出了精力經營的家庭竟已經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舒海林在外麵有人了。是沒有抓奸在床但也昭然若揭。
隻是要怎麼揭?是按兵不動靜待時機找足證據步步為營來一場談判,還是撒潑打滾歇斯底裡鬨的人儘皆知血淋淋的慘淡收場?
錢秀莉不知道,後者也許痛快些,舒海林會受儘譴責,但並不代表錢秀莉不會受傷,舒斯澤又會如何自處?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兩千的招數的。
前者或許更理智一些,但錢秀莉不敢保證自己親眼見到那些的真憑實據時會不會崩潰。
錢秀莉的心頭就像是揣著一團亂麻似的,想不出個結果,也理不出個頭緒。托管的孩子們吃了午飯回寢室去睡覺了。沒吃飯的錢秀莉同意跟著上去,人都是有從眾性的,實在沒有答案的時候,隨大流走也就是了。
錢秀莉木然的跟在的孩子們的後麵,等她走到睡室外,孩子們都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熟睡的臉蛋像一個個紅蘋果一樣。錢秀莉看著看著,眼眶突然濕潤了。她關緊臥室的門,悄悄的走到一樓大廳。
其實除了揭開舒海林出軌的這兩種方式,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像鴕鳥一樣把腦袋埋進沙子裡,像烏龜一樣,把頭縮進龜殼裡。
維持著這個家的平靜,讓舒斯澤在一個正常的家庭中長大,受傷的就隻有一個她而已。
舒海林緊急處理了洪澤和曾安,給了英偉達公司上層一個交代,工廠也出具了一份通知,稱工人受傷是因為操作不當才發生電器**,且工廠日後嚴禁工人在工廠範圍內加工食物,如有違反,罰款處理。
周桔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不由得放下心來,心中對自己情急之下威脅舒海林之舉也有些後悔。洪澤和曾安走了,她從實習生轉正是指日可待,英偉達她是待定了,隻是想往上爬,就必須要借力。舒海林是個不錯的跳板,他很快就能躋身英偉達高層管理,且他耳根子軟,好拿捏,到時她再用他們的地下情要挾舒海林許她一個中層管理的位置,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