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李良才跪地哭求(2 / 2)

“沈寧,不能,不能去.........我求你!”

沈寧回頭去看他,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看著地上這猶如蛆蟲野狗爬著的李良才。

果然他還真適合趴在地上爛著的樣子,順眼很多啊。

她說:

“求我什麼?”

“不要.........報警!”

李良才一字一句,四個字近乎是沁出了血淚來。

受害者拚命維護著加害者,竟是掉了個個。

沈寧站著的位置沒有光照下來,隻能模糊看見她那一雙明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似乎是沒有光的緣故,此時變得極冷極寒,連同嘴角都扭曲成了蠍子尾,向著李良才慢慢翹起危險的弧度。

蠍子尾一顫,吐出一語:

“為什麼不?”

聲音飄進耳朵,李良才卻沒有多少餘力去回答。

眼前陣陣發黑,看不清楚周圍人的眼神。

可他清楚知道,明確感知到,所有人看他都像是看著動物園裡猴子一樣的表情。

他們的心裡肯定都在想,看吧,這就是那個被親媽害成這個鬼樣子的兒子,他還想維護他媽呢。

一顆心徹底掉進了冰窟窿裡,身體也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全身上下都是痛啊,自從手術清醒後,他的傷勢在無儘的折騰中,終於到達了邊緣。

針紮般的痛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傷口崩裂,傷勢加重。

他咬著牙,嘴巴裡都是惡心的血腥味,可他眸子裡更多的卻是陰冷的恨意。

在屈辱和不忿中,忍字狠狠戳進心裡,將他的心痛的鮮血淋漓:

“不能,我還手了........我們是鬥毆,要是報警,我也要坐牢。”

這是一個完美的理由。

功成身退的沈寧,終於是滿意的笑了。

暴打出了氣,受害者李良才扛著要休養大半年的傷勢,還要心甘情願的維護她這個凶手,一切源頭都指向了不知情的李老太。

李老太做夢也想不到,她一身橘子皮還能有個無中生友的姘頭。

噗,哈哈哈哈哈——

還真是爽啊——

爽!

咻~

自從重生後那股一直梗在喉嚨心口,梗的她日夜難安的戾氣,在此時終於是消散了。

她笑了,徹徹底底的冷笑:

“隨你........我走了。”

腳步聲響起,她一身輕鬆,轉身離開。

她將一切的爛攤子,還有龔家夫妻劉老太的“三把刀”都丟給了李良才,坐等對方今後在醫院養傷還要被雷爆的日子。

紅褲頭事件終於過去。

此時的沈寧並不知道,她剛才將李良才被揍的“真相”娓娓道來的時候,聲音正好順著一縷走廊的風,一路慢慢拐進了不遠處的樓梯間裡。

傳過去的聲音清脆悅耳,又帶著少女的脆生生的感覺,一入耳,就像一顆青桃子入了口,哢嚓一咬,意外的都是甜汁兒。

清香脆甜,一路能甜進心裡去的樣子。

有一個人就停下了腳步,聽了一會。

青年站在眾人為首的地方,身姿挺拔四肢修長,一身樣式簡單的衣服也蓋不住那通身低調貴氣。

身後眾人都斂聲屏氣,不敢多話。

一個老人將輪椅推上前了幾步,笑嗬嗬的招呼著:

“酌言,你能來看老師,我很高興,時間不早,你就先回去吧,這一路奔波,辛苦你了。”

“老師注意休息。”

腳步聲響起,他離開了,其他跟隨的人也離開了。

老人目送他離去,眼神複雜。

要是沈寧在場,就能認出這兒老人就是那個被劉老太欺負的老人家。

旁邊,還留在原地沒走的中年男子走過來,伸手扯了扯老人腿上的毯子,眉頭蹙得緊緊。

老人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

“想問就問,裝什麼深沉樣子。”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

“父親,我就是想問問,你老早就退休離開了南尋,這次也是小傷,溫家主,怎麼會在丟下南尋那堆事,要過來看你?”

老人,也就是何教授,沒先急著解釋,而是去看那樓梯間窗戶對出去的風景。

這裡並不能看見溫家主一行人離開的地方,隻能看見一小塊被對麵高聳的樓房頂的隻有一小塊的天空。

儘管,那天空是如此的廣闊,如此的藍,此時卻隻能看見一小塊,其餘所有的生機和風景都被這樓房遮沒了。

他指了指那樓房,笑問自己最有出息的長子:

“你說,我把這樓房拆了如何?”

何故一臉驚悚:

“老爹,這是醫院門診部,你乾嘛要拆!”

何教授恨鐵不成鋼:

“這天都要被遮沒了,這裡照不進陽光啊,我乾嘛不拆!”

“一段時間照不到陽光,又沒關係!”

何故根本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搞不清楚老爺子到底是在發什麼神經。

何教授:“.......”

真是慶幸當初把這個蠢貨一起帶回湖縣,要是繼續陷在溫家那個爭鬥場,這個蠢貨還不知道要惹下多少麻煩。

唉,更加頭疼了。

他乾脆也不搭理這個長子,直接問起了正事:

“那保姆的事情,消息傳過去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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