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技術發展起來,肯定能抓住你和李良才的小辮子,如今這個議論猜測,都是些利息而已。
李老太徹底繃不住了,一捂臉,直接撞開了一條縫,慌不擇路的就朝雜物間衝去。
砰的一聲,門死死關上。
眾人驚呆。
沈寧回頭的側臉,冰冷審視:
“我婆婆總說之前的房間,老是看見前兒媳,她不敢待。”
豁,好家夥!
實錘了吧。
幾個不忍心的村民趕緊來勸沈寧:
“你趕緊回娘家,這李家是不能呆了。”
“對啊,這天天和殺人凶手呆在一起,那不是嚇都要嚇死。”
“李良才現在還在醫院,我聽村裡說,他手傷的嚴重,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你就買個乾糧丟在李家,趕緊回娘家躲躲吧。”
沈寧一一道謝,回頭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雜物間,隨便丟了點菜葉子爛黃瓜進去,也不管李老太是吃還是用。
她又把那換了母豬發情藥的保健品,放在房間最明顯的位置~
嘿嘿一笑,將門一鎖,直接踩上自行車去了縣城。
正好碰見出了酒店的溫酌言。
男人一身冷肅,從來溫潤平靜的氣質,此刻生人勿進。
一晃眼,好像目光對上。
沈寧立即刹住自行車就要下來打招呼,馬路對麵的男人好像沒看見她似得,一低頭就上了轎車。
小王關車門,一路低頭小跑進了駕駛位,點火發車,很快離開。
沈寧站在馬路這頭,沉默了一會。
看了眼自己腳上那還帶著泥水的布鞋,忽然自嘲笑了下。
自行車繞了好大一圈,她才到了何教授的單位。
先買了需要的飼料,聯係好貨車司機送到地方,又買了消毒藥粉等等東西,就要找何教授敘敘舊。
不想何教授卻很忙,在看見沈寧來時,隻簡單安排了個助理,便伏案工作了。
沈寧沒多說,和助理探討一番。又拿了資料,便準備告辭離開了。
她告彆,何教授看了她一眼,忽然說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溫老板回家了。”
“這樣啊。”
沈寧一愣,好像剛才酒店前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很自然的點頭:
“倒是沒去送送,老師,東西我拿走了,那老師先忙。”
瞧人走了,助理沒忍住去看何教授根本就是在假忙的桌子,十分不理解:
“您這來單位不過是走個過場,都退休的人,怎麼可能忙?”
一眼假的何教授知道沈寧如何不清楚,隻是這個姑娘心裡明鏡似的,沒點破他而已。
唉,他愧為人家一句老師啊。
隻是,那溫家是個火坑,他哪裡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明媚如春花的姑娘,朝裡麵跳啊。
她的命已經夠苦了。
另一頭。
沈寧將何教授的事早拋在了腦後,至於溫酌言?
人家金尊玉貴,自己不過是個泥腿子,還有那樣不堪的人生。這差距比天大,有什麼好想的。
重活一世,人生不易,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圍著蟹田打轉忙碌的不行,送走車子,便將飼料啥的一陣歸攏。
又是喂食,又是清理,再是灑藥。
活一乾,熱汗一出,看著塘裡那已經長大不少的大閘蟹,再多的情緒都沒了。
金錢治愈人生啊。
一抬頭,都到了飯點了。
她摸摸空空的肚子,直接踩上自行車去林家薅羊毛了。
一看飯桌,我去。
鹵菜,豬耳朵,鹵牛肉,一大盆的雞爪,滿滿一桌,還有帶著肉片的炒菜,也是肉多菜少。
今天,楊鳳怎麼發了財,這麼大方?
還舍得買這麼多的好菜?
平時看自己和防賊似的,知道她在附近,就絕對不上好菜,今天難道是抽風了?
唇角一勾,沈寧直接將那好菜當著楊鳳的麵,歸攏到自己麵前。
要是平時,楊鳳早就炸了,今天卻是隻翻了個白眼,就去盛飯了,簡直是一反常態。
沈寧眯了眯眼,又去看一言不發的林軍。
哦?豁!
好家夥,地上都有半包煙頭了吧,這都抽了多少。
林軍對上沈寧的眼神,一言不發,抬屁股坐到飯桌上:
“吃飯。”
沈寧不敢動:
“後爸,家裡怎麼這麼反常?你們彆是下了藥了吧?”
林軍惡狠狠的吃了好幾口菜,眼裡的凶光卻是衝著楊鳳去的:
“哼,下藥?!我是被人活戴了頂綠帽子!”
筷子啪的一下砸在桌子上,楊鳳就是一抖。
沈寧(⊙o⊙)?
原來是,楊鳳那個小情人被林軍發現了啊。
那不是襯了他那想要離婚的心思.......這演技?嘖嘖,裝的還真像。
沈寧拿筷子吃飯,眼睛偷偷瞄向了一無所知的楊鳳。
這娘們現在頭也不敢抬,愧疚心虛,哪裡知道她的情夫是麵前這個枕邊人為了新歡,想要離婚給她找的啊。
唉,無知就是幸福啊。
沈寧嘴裡的豬耳朵咬的嘎嘣脆,格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