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濕衣服冰的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良才?你怎麼回來了?”
沈寧提醒:
“婆婆,剛才是良才把你從河裡救出來的。要不是他,你就已經死了。”
“閉嘴!你個賤人,家裡麵哪裡輪得到你說話!”
李老太罵完又立馬去看李良才,看對方臉色難看的要死,趕緊起來,想要去拉住兒子的袖子:
“良才啊,剛才.......剛才那些人講的你不要相信啊,良才,你要相信媽啊,相信我!”
李良才的嘴抿的很緊,緊的都變白了。眼睛卻開始充血變得赤紅,古怪詭異,像是座壓抑的馬上就要爆發的火山。
沈寧站遠幾步,故意嘀咕道:
“婆婆,不該知道的,該知道的,良才都清楚了,李家這名聲算是徹底完了。”
李良才的眼睛頓時更紅了。
沈寧毫不留情的直戳痛處:
“唉,媽你在考慮自己的時候能不能想想在單位上班的良才,能不能想想還掛在堂屋的公公。你自己開心,他們該怎麼辦,一輩子頂了個綠油油的帽子,被人家背地裡笑掉了牙齒嗎?”
“賤人!”
李老太再也繃不住,瘋一般就要伸手過來扇她。
“夠了!”
李良才怒喝一聲,他再也忍不住了,胸口的怒氣將他所有的親情理智全部燒了。
他目眥儘裂,隨手抄了個東西就浦頭蓋臉朝著李老太打過去:
“你鬨夠了沒有!鬨夠了沒有!”
“你到底還要鬨出多少醜事才能罷休!都是姘頭,我上次被你的姘頭在後山揍得還不慘嘛?”
“我給你臉才不問你,你現在又給我出去找,你就是這麼忍不住嗎!”
李老太被打的抱頭痛哭,她想反駁想解釋,她總覺得身體不對,可她就是找不出原因。
她沒想到這次會被人抓在稻草堆啊,明明那裡很隱秘,又去了好幾次,怎麼偏偏今天就被抓到了?
兩人哇啦哇啦打的厲害。
始作俑者黑心沈寧在旁邊閒閒遞了把菜刀,打斷了手裡的掃帚的李良才下意識就抓了過去,對著李老太的腦袋狠狠就是一刀。
李老太隻感覺一股冷風,冰一樣砸到自己的臉上,她抬頭一看,頓時嚇尿當場:
“啊啊啊啊!”
腿肚子發軟,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就癱倒在地上,眼看著那刀就砍劈了下來。
她白眼一翻,徹底嚇暈了過去。
李良才忽然在此時撿回了點理智,趕緊停了動作,才發現竟然握住了一把菜刀?!
這東西不是在廚房?
他冷冷的看向在場的另外一個人:
“沈寧,是你遞給我菜刀?想讓我砍死我媽?”
一字一句,陰鷙的讓人背後發涼。
沈寧暗恨電棍沒帶真是失策,臉上卻是冷靜的眼皮子都沒動上一分:
“你自己撿的東西我怎麼清楚?李良才,你還是不要發瘋了,看你都把婆婆嚇暈了。”
“嗬。”
李良才是一個字都沒有聽:
“沈寧你個賤人,心比碳還黑,我不管是不是你遞的刀子,我都要弄死你。”
他裂開嘴,是一口微黃但陰森的牙齒,咯咯的故意磨了兩下:
“你上次敢舉報我,讓我被警察抓走,還讓峰兒家都不回,直接帶走了他媽的遺像,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沈寧,我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不過還好,很快我就要順心再也不倒黴了。”
沈寧滿臉不屑:
“裝神弄鬼,你要是敢對我動手,你的殺妻嫌疑隻會加深,你上次躲得了身,這次還能?你真當警察是個擺設?”
“李良才,做人不能自負,你一家的爛攤子都是你們自作自受,一天到晚怪個女人身上算什麼?”
“而且.......”
她故意停頓一下,看了一眼那被打濕的手腕石膏,再去看了李良才曾經斷過的腿,嘴角的笑很惡劣:
“你剛才揍了你媽揍了半天,你都沒發現你的腿腳和手都很不靈活嗎?”
“醫生是不是告訴你要好好休養,千萬,千萬不要浸了涼水啊~”
一字一句像是釘子般直接將李良才臉上最後一點血色全部打完。
他瞪大了眼,艱難的去活動了下腿還有手腕。
手腕被石膏捆著,隻能感覺到一股頭皮發麻的酸脹卡在骨縫裡,痛得鑽心。
而他的腿,明明什麼感覺都沒有,可他下意識動了兩下,卻總是比另外一條腿慢了幾秒。
驚恐的眼神對上沈寧那嘲諷不屑的眼神,李良才隻感覺心裡的怒火重新躥上了腦門。
“賤人,你個賤人!是你做的鬼,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他咆哮著就撿起剛丟的菜刀,直接對著沈寧一個虎撲。
眼睛裡都是瘋狂的怒火和冰冷的殺意。
他是真的恨毒了這個女人,他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