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冷哼:
“我是什麼都沒有,所以我什麼都不怕。你們能抓住我的,也就是大閘蟹還有我那前夫一家,現在前夫被我送進了牢裡,大閘蟹的事情你們也沒有由頭發難。我拚著什麼也不要,還躲不夠?”
吳謂冷笑著去指她身旁的人:
“你不怕可不代表你身邊人不怕!”
“我們早就知道你和你娘家婆家的關係都緊張,根本就不在乎他們。那這些人呢,這些和你沒有任何矛盾卻願意幫助你的這些人呢,要是他們受了磨難你會忍心?”
眾人都在抽氣,被那種冷冰冰指過來的手指點的心頭發涼。
沈寧沒有回頭。
她不想看見那種失望,或者希冀的目光。
吳謂說的很對,她是沒有軟肋,可不代表她就真沒有該在乎的人。
這種沉默看的吳謂更加想笑,帶著蛤蟆墨鏡的一張臉都能瞧見他的得意。
“沈寧,這局是我們吳家贏了。”
沈寧遍體生寒,咬著牙去看吳謂,心裡卻在想,要不要暫時低頭一下,以退為進先忽悠住這幫人再說。
可惜你另一道聲音卻在說,絕對不能退!
要是退了今後就是不斷後退,這些人隻會得寸進尺將你壓的一如前世的塵埃。
她冷笑,眼神變得像是冰天裡的冰棱一般尖銳:
“吳謂你再囂張,再威脅我,你也大不過國家!大不過人民!”
“今天回去,我就廣告天下,說你們欺壓百信,坐擁一方!”
“那我看這湖市還有誰敢接你的報道!”吳謂的聲音直接蓋住了她,驚人的氣勢壓的人要喘不過氣來。
整個地方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講話,屏住呼吸咬著牙,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在對峙的兩人。
吳家的強大,是他們有目共睹。
可如今,沈寧也毫不示弱,做了第一個敢和吳家拍板的人。
還真是大膽。
所有人都在緊張,可被那所有視線專注焦點的沈寧卻在笑:
“哈哈,還真是好厲害的一番發言啊!”
“吳謂,你是姓吳,你在這湖縣憑借著家裡的一點勢力,是可以橫行無忌,像我養的大閘蟹一般。”
“可養蟹人都知道一個道理,就是瓶裡有8條腿,也逃不過這張網。”
“什麼網?”
“這張名為國家的網!”
吳謂簡直覺得她在發瘋,腦子是不是還在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還沒回來:
“沈寧,你要是被嚇瘋了你就說一聲,沒人要你,老子娶了你就是。你這張臉,倒是可以做我老婆。”
被人突然當麵求婚的沈寧隻感覺到冒犯:
“我沒瘋,是你們瘋了,是你們姓吳的瘋了。”
“你們家最近被查的很緊張吧?不然也不會輪到你這一個小輩出手。要是我今天出了任何事情,今後吳老板甩鍋都可以朝你身上甩!他依舊乾乾淨淨。這種事光我見到了就有兩三回,你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
吳謂心裡就是一跳,整個人如繃緊的弓弦一般,卻是馬上迅速放開:
“你在威脅我?”
“不,是警告。”
沈寧已經不想和這個人打嘴炮了,她的手腕已經痛的麻木,都要沒了直覺。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這些人趕跑,然後拿著藥水給手腕的傷處好好揉一揉。
這樣的煩躁下,她的語氣也沒有之前的耐心,整個人冷的像是冰一般:
“吳謂,你要是聽不懂話,就自己回家讀書,讀一讀大政方針曆史政策,看是你的腦子清楚還是彆人都是個傻子。”
吳謂徹底懵了,政策?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