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聽見了那聲動靜,臉色難看起來。
這個時間殯儀館除了他們幾個,哪裡有多餘的人。
家屬早就帶著骨灰走了,剩下的除了樹,就是看大門的大爺,而且這聲響.......
“怎麼像是推屍體的......”
“推車!”
眾人被這一推測嚇得就是一跳!
種花家經年累月的氛圍就是如此,不然殯儀館也不會是最不受待見的鐵飯碗之一。
他們即使工作輕鬆,待遇優渥,親戚卻還是不待見,連著相親都不敢直說自己的單位名字。
現在這下,連同著之前口耳相傳發生在殯儀館的一些故事,更是讓他們此刻被自己的想象嚇得不輕。
其實有些事情並可不怕,人嚇人才是最可怕的。
就是現在這下,說穿了,其實是吳謂瞧著情況緊急,為了打斷辦公室裡的對話,趕緊一腳踹了旁邊的停著的推車。
可偷瞧著大廳進門右手邊,正巧是視線對角,眾人臉上青白交加的反應,那肚子都要笑痛了。
沈寧瞧他齜牙咧嘴的憋住笑的模樣,也被帶的滿臉笑意,這段時間的壓抑感覺在此刻竟然奇異的輕鬆不少。
是啊,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畏畏縮縮的做什麼,從前攪shi棍一樣的打法,還不是長矛粘shi,誰粘誰死!
哼,渣滓臭蟲,她大不了拚著兩敗俱傷,命也不顧的打法,一個個的反擊回去,看誰怕誰!
這樣一想,那種who怕who的勇氣一下子穿過她的脊梁骨,站了起來,連帶著臉上一直徘徊不散的猶豫陰霾也在此刻全然消散!
她陰惻惻的笑了聲。
“嗬哈~哈哈哈哈——哈~~!”
女子那古怪的小聲竟然不像是人發出來的,聲音從前後穿堂的大廳裡呼嘯過去。
被巨大的空間放大,竟是憑空變得詭異好幾分。
一上一下,古怪恐怖至極。
大廳內常年不關的白熾燈忽然詭異的閃了下,“刺啦!”,一聲下竟是再沒有亮起,竟然燈泡爆了?
還真是青天白日活見了gui.......
沈寧:“.......”
趕緊搓了搓自己炸出白毛汗的胳膊,好詭異!
竟然還被自己嚇了一跳。
旁邊正齜著牙偷笑的吳謂,噗嗤一笑,趕緊捂嘴堵住那馬上就要噴薄而出的連串笑聲。
哈哈哈——!
沈寧:“......”
有個如此出戲的隊友,她哪裡想得起剛才那幕,趕緊接著一鼓作氣又是一連串古怪的聲音發出,對著大廳就穿了過去。
“嘿嘿嘿,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大廳中心的辦公室。
眾人:“......”
此刻被那笑聲前後堵著縈繞在頭頂,隻感覺那詭異危險的感覺從脊背上冒出來,寒意卷起恐懼帶起一大片的白毛汗,從背上層層的冒出來。
轉瞬,又被冷風吹涼,頓時針紮一般全紮在背上,眾人的臉色更加青白交加,恐懼害怕起來。
“該,怎~怎麼辦.......”
眾人下意識把目光放在小組長臉上,小組長一扭臉,竟伸手對著其中一個人狠推一把,將他從辦公室推了出去。
“去,你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接讓人去送死?!
眾人隻覺齒冷。
被推出去的那個,猝不及防就站到了門外,頓時一張臉皺成了苦瓜。
還想進來。
“砰——!”
眼前的辦公室大門卻被狠狠合上,門板擦著他筆頭刮過,險些沒打到他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