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酌言長身玉立,眉眼溫和的看著屋子,眼神卻冷如冰刀,狠狠紮向了正和沈寧對坐的吳謂身上。
“還真是巧啊,下了吳小家主的慶功宴,還能在這裡看見你。”
沈寧對這一稱呼好奇。
“吳小家主?”
溫酌言頂著吳謂那想殺人的眼神,笑著解釋。
“吳小家主現在風頭無兩,剛才吳家給他辦的慶功宴可是轟動了整個湖市,金市分支已經是他的勢力,吳老爺子承諾再過段時間,就要把湖縣和其他幾個分支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
金市?
沈寧算是徹底明白過來,還是金市那次的好處啊,她臉上沒啥介意的樣子。
“吳小家主,你現在在金市站穩了腳跟,祝賀你。”
“溫,酌,言。”
吳謂的聲音沒半分喜悅,剛才的笑容全沒了,定定看著正看著自己覺得勝利的溫酌言,恨得磨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
“溫家主半夜過來拆台,是忘記自己身上的事情?”
溫酌言一滯,還沒來得及阻攔,緊接著就聽見這狼崽子來了個同歸於儘。
“你最近不是和莫家小姐在相親,怎麼有空來這裡,吃宵夜啊?那對不住,我都吃完了。”
吳謂剛想拿著空碗炫耀,就看見沈寧黑著臉站起身,直接關門謝客。
吳謂還想追過去,就被門板砸了一臉。
旁邊溫酌言同樣沒好到哪裡去,晚宴沒東西可以吃,又要講事情拉關係,肚子到現在都是空的。
剛在廚房棚子瓦麵就聞見了紅豆香氣,他可是最愛吃甜的,這下都被這狼崽子吃完掀桌,全給破壞了。
吳謂迎上他殺人的眼神,咧嘴一樂,森然的哪裡像是在沈寧麵前的阿拉斯加,而是一頭野狼崽子。
“溫家主,怎麼不服氣?你要是清清白白立身很正,怎麼還怪我拆你台?”
溫酌言當仁不讓,對著吳謂最介意的地方就捅了進去。
“吳小家主怪我?你也知道沈寧在乎什麼,金市的事情可是牽連了她的叔叔,你用這個立身發家,也不正啊。”
吳謂臉徹底陰沉下了,帶著吃飽的肚子拂袖而去,走之前還故意拿著手帕擦了下乾淨的嘴角,故意道。
“要是溫家主還餓,就去吃點,寧寧煮的紅豆粥又香又甜,還放著蓮子,我可是吃的不少,這光喝酒有點痛的胃都舒服了不少。你現在過去,正好能撿個我吃剩的碗底。”
溫酌言:“.......”
狗才要你吃剩的東西!
頓時那光喝酒就有些不舒服的胃一下子更痛了。
小王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鬨,現在一下瞧見自家家主竟然痛白了臉,還以為是吵架沒吵贏被情敵氣的,當即就要給吳謂點顏色瞧瞧。
“家主,我明天就給沈小姐送條大黑狗來,見吳謂一次就放狗咬他,看他還敢不敢來!”
溫酌言:“.......”
同樣不受沈寧待見的還有他!
“你是想要沈寧放狗咬他,還是將我和吳謂一起咬了?”
小王頓時反應過來,趕緊自打嘴巴子。
“我扶您去棚子裡坐坐?您彆生氣。”
棚子裡剛才沈寧和吳謂一起吃粥的桌子還擺著,上麵就是吳謂那狗東西吃剩的粥,再過去,那不就是被那狗東西說中,要去撿粥底吃?
嚴重懷疑小王這小子就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被吳謂收買,故意來氣死他,好讓吳謂和寧寧在一起雙宿雙飛?!
被自家家主狐疑盯著的小王頓時滿頭冷汗。
“家......家主?”
溫酌言捂著被氣的到現在還痛的胃,陰惻惻看他。
“我要是被氣死了,我就拉你陪葬。”
小王:“!!!”
“家主現在是新世紀,可不流行殉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