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蹙眉,將人一把推開。
“一股煙味,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何必彆人擔心。”
“嘖——”
吳謂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手上沒有血,但還是隱隱作痛,應該砸出了一個包,他不在意的道。
“我為你都受傷了,你乾嘛不關心關心一下我?牙尖嘴利,還真是你的特色。”
沈寧故意齜牙,學他以前的樣子,故作凶狠。
“我牙尖嘴利還是你牙尖嘴利?既然受傷了,那就低下頭給我看一看,而不是在這裡中氣十足的和我吵架。”
好家夥,倒打一耙。
吳謂知道自己耍嘴皮子功夫是耍不過對方的,看著沈寧真要伸手過來看他的傷口,卻一把側開避開的那手。
“沒什麼,不必看。”
說完他起身就朝著屋後走,熟門熟路像是回到了自己家。
沈寧也想去看剛才那爆炸聲發生的地方,趕緊跟了上去,然後心都氣出了血。
“這是誰乾的!是誰挖了我的後牆角?”
“噗嗤!”
吳謂笑了,還是嘲笑。
“舉報警官,是一個老太太,好像是這家,你要不要上門算賬?”
怎麼樣是徹頭徹尾的嘲諷,一點都不像他口氣中的熱心市民。
沈寧沒時間和他算賬丟鬥嘴,趕緊找了過去,隻來得及看見一雙藏在院子後麵的滄桑身影,然後對方心虛的就是不開門,隔著門板說話。
“吵什麼吵?你個臭丫頭,你家院牆倒了,關我什麼事?”
吳謂袖手旁觀,高高掛起的態度讓人很難不懷疑,他就是過來看熱鬨的,而不是給沈寧撐腰的。
沈寧也沒指望這家夥。
“我們是隔牆鄰居,還從來沒有上門拜訪過,你一個人在家?”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
哼,這小丫頭想找她家裡人說事情?
老太太不屑。
“告訴你這屋子是我和老大一家子住的,隻是他們早出晚歸,現在不在家,所以沒有人會給你撐腰。”
沈寧才從記憶裡翻出來這家人的事——
隔壁好像是住著一家三口,不過夫妻兩個都是廠裡職工分白班和晚班,孩子大了也出去上班,整個家裡就一個老太太在家。
所以她剛才出來偷偷挖自己牆角,家裡還真沒人看見。
這個年代也沒有監控,所以除了目擊證人,那就沒有人會看見她的所作所為.......
或者可以翻翻看剛才那堆廢墟?
沈寧看著自家倒了半邊的牆頭,頓時那顆心抽疼抽疼的——
房子是破,但起碼磚瓦還在承重梁還在承重。
整個屋子還有一個形狀在,隻是如今倒了大半,那倒的地方又是主屋的後牆,等於說她的房子一下子空了個大口子,外麵的人隨便都能從後牆進去。
隻是這屋子要是重修整修,那就是大修!
之前劉倩就給她算過,基本要10萬,而且她人要搬出去才能進場維修。
先不說她和沈在馬上就要迎接期末考試,根本沒有時間搬家,而且10萬隻是一個初始數字,滿打滿算,至少要準備15萬左右。
兩家店剛剛起步,流動資金是充裕的,但她還要準備開分店的計劃,若是一旦修房子,那就要泡了湯。
而一切都是麵前這個挖她後牆角的老太婆造成的。
沈寧氣的冒火,直接上腳一把踹開麵前虛掩著的門板。
“哼,你不承認我們就報警,看到底是你乾的還是老鼠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