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慢打開門,屋外站著個烈焰紅唇的女人。
打扮入時,背著的包少說也有六位數,臉蛋漂亮,趾高氣揚的。
看見朱慢,女人上下打量著她,視線裡充斥著傲慢。
“我是陸雨晨,你是誰啊?我找的是南風,不是你。”
態度不好,朱慢不想讓她進門,直接說:
“我叫朱慢,是飯店老板娘,你找她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女人瞪大眼睛,一臉古怪,重新細細的掃了眼朱慢。
簡單的棉布上衣配純色長裙,鞋子也是毫無特色的平底鞋,長相嘛……白是白點,可惜太過於精致秀氣。
整體而言就是一個詞:毫無威脅。
陸雨晨自認為看透了朱慢,覺得這就是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守門丫鬟,南風肯定在屋裡,專門派了這麼個人出來跟自己交涉,以拖延時間。
這女人說的話,一個字她都不信!
陸雨晨提高聲音,朝屋裡喊:
“南風!南風你在嗎,你出來見我啊,逃避算什麼本事!”
朱慢很不理解地說:
“你在說什麼,她還是個孩子啊,為什麼就必須見你了?你是她班主任嗎?”
這人真的不像班主任啊。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殺神陳南風,“還是個孩子”?
這話說出去,西北所有企業家都要笑掉大牙了,誰信呢。
陸雨晨瞪朱慢一眼,伸手揮開她,試圖朝屋裡走,整個人走得就像一隻戰鬥狀態的大公雞,大波浪的長發跟翎毛似的翹在腦後。
可以說是豔光四射,把笙歌案前廳當做走秀現場了。
朱慢被她有點粗魯的推到一旁,踉蹌了一下,抓住門框才站穩。
她回頭看著屋內,早餐桌前卻隻剩下了薑虎。
怎麼回事?
所以南風直接跑了嗎?
這女人不管是什麼來頭,總歸是來找南風的,現在南風不在屋裡,她找不見可能就會走吧。
想到這裡,朱慢就默不作聲的跟在女人身後,也沒阻止她到處看。
陸雨晨把小小的飯店各個房間都翻了一遍,完全沒有收獲。
她對這裡不熟,好幾個隱藏的小包廂也沒發現,不過她性格如此,沒搜到位就沒到位吧,她覺得無所謂。
南風那個人,才不是會藏起來的人呢。
“南風!你為什麼不敢見我!當時對我做的事,你憑什麼不敢承認!”
陸雨晨大聲喊著,她根本不信南風在躲她,總覺得南風隻是因為膽怯才不敢出來見自己。
“你放心,等我們在一起了,我不會天天糾纏你,也不會對你的家產有想法,更不會對陳氏集團怎麼樣,你出來吧,我們談談,你是喜歡我的對嗎?不然你為什麼當初那樣對我?”
朱慢跟在後麵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
“她到底怎麼對你了?”
陸雨晨回頭,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於是飛了個豔俗的媚眼:
“我們去參加酒會,她把酒潑我身上了。”
朱慢等了等,沒等到彆的話,於是耐心的問:
“然後呢?”
陸雨晨:
“然後她帶我去更衣室換衣服,還給我拿了一套自己的禮服,甚至內衣也是她的。我們都互換內衣了喲,這就是對我有意思。”
朱慢:
“……”
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不過她還有一個問題:
“南風的內衣尺寸應該是少女的吧,你怎麼穿得上啊?”
這陸雨晨的尺寸明顯看著就挺大的,跟南風那個比起來……
就像榴蓮和芒果。
陸雨晨又是古怪地瞪朱慢一眼,這個問題她難以理解,所以拒絕回答。
是不是這朱慢根本就沒見過南風啊?
怎麼還說南風的胸小?明明比她都大!
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陸雨晨有點兒喪氣了,坐在桌前,頭發披散,像高傲的公雞垂下了翎毛。
朱慢坐在一旁,默默無語。
薑虎早就在陸雨晨進來之前,把南風的早餐碗筷都收拾進了廚房,這會兒也把早餐一碗一碗的往廚房裡端,不敢放在陸雨晨麵前。
這個女人看起來精神狀態不是很對勁,萬一把碗砸了怎麼辦!
歡歡在陸雨晨腳底下熱鬨的鬨騰著,無差彆歡迎一切進門的顧客,日常智商掉線。
朱慢喊了一聲:
“歡歡,走!去後院!”
歡歡聽了,耷拉著耳朵跑了。
陸雨晨奇道:
“你這狗還挺聰明的。”
朱慢點頭,也在桌對麵坐下:
“你要是想找南風談戀愛,我勸你趁早歇了這個心……”
她話音剛落,陸雨晨手機忽然響了,很大聲的重金屬搖滾鈴聲,嚇得朱慢一個激靈。
陸雨晨一看手機屏幕,滿臉喜色,趕緊劃開接了電話:
“南風!是你對嗎,我把你號碼都背下來了!”
電話對麵傳來讓陸雨晨日思夜想的磁性嗓音,不過跟她印象中稍稍有些不同。
“是我,你把電話功放。”
陸雨晨手比腦子快,一邊功放了一邊就說:
“為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動聽如泉水叮咚的聲音:
“因為我要讓所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