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
“回來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和秦赦道謝告彆。
黎若白回到自己房間沒多久，劉哥就過來了。之前在車上手機發了消息的。
黎若白沒喝多少酒，說實話也不是很累。
但莫名的此刻偏偏有點疲倦。
尤其此刻還要麵對劉哥。
“可以啊。”
劉哥笑著：“當那麼多人麵把經紀人趕走了，特有麵子是吧？”
黎若白點頭：“劉哥，你把我當成女公關似的帶著，就差塞人家懷裡的感覺，是不是也特爽？”
劉哥臉色撂下：“說的什麼話這是？”
黎若白皺眉：“你不說你辦得什麼事？”
疑惑看著劉哥：“你之前也從來沒這樣啊。是因為第一次帶我出來和公司外的藝人合作？拍鑽石戀人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露骨。”
“露骨？”
劉哥嗤笑：“那是你經曆少。”
黎若白開口：“這樣的經曆還是彆太多了好。”
表情認真看著劉哥：“真的。我是一個女藝人，雖然娛樂圈很多事我要學著適應，但我覺得這方麵真沒必要。”
劉哥驚訝：“你覺得？你覺得就可以做事，要公司乾什麼？要經紀人乾什麼？”
黎若白笑：“我以前很清楚知道要經紀人乾什麼。現在卻好像有點模糊了。”
劉哥點頭：“去和公司說。讓公司換。”
黎若白咬著嘴唇，半響看著他：“劉哥，我也不算新人了，公司一直投資源培養我，什麼戲我都認真演。什麼活動我都認真做。如今也算有些名氣。已經安排進出發吧，就正常拍攝不就好了？乾嗎搞得好像非得貼上誰似的？”
劉哥搖頭：“能安排進來是一回事。安排進來之後，你能有多少收獲是另一回事。蹭上羅煥和不蹭上，也是兩個結果。”
黎若白失笑：“我乾嗎一定要蹭誰呢？靠自己不行嗎？”
“嗬。”
劉哥起身活動一下，來到窗前。半響回頭：“我真不想說你。你入行至今都靠自己啊？那些通稿還有cp包括鄧廷威演唱會你去參加，這些你自己沒記憶嗎？”
黎若白語氣一滯，彆過頭發到耳後，看著劉哥：“那是兩回事。”
打斷劉哥要說的話，黎若白起身：“我要休息了。總之劉哥，這裡都是一線，你自己說為了工作可以不在乎麵子，我真不行。畢竟一起拍攝節目私下溝通的還是我自己，這裡不是劇組是真人秀。你收斂一點，尤其對韓勠的態度。”
皺眉瞪著劉哥：“欺負貶低人氣低的藝人，最讓人忌諱。尤其彆說我沒提醒你，韓勠在那些一線麵前，比我能說得上話。今天你沒看到韶哥很護著他？我不趕你出去，很可能真的起衝突。”
抱肩輕笑看著沉思的劉哥：“你彆說你自己沒意識到。真的因為韓勠引起其他誰的不滿，我看你還有沒有在韓勠麵前的那種態度。”
說完直接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門關上，讓沉思的劉哥回過神。
劉哥看了臥室一眼，起身也離開了。
這事……的確要換個態度了。
他也不是變態，無緣無故就喜歡對誰擺臉子。他也沒那個實力。
他就是個經紀人而已。
一線大咖們，肯定要態度好點。除非人家針對自家藝人，公司也會出麵擺平。擺不平就挺著。
但是比自家藝人人氣低的，肯定要防著。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你不謹慎點，露出點縫隙，人家就會順杆爬。人心多複雜，他也帶過彆的藝人，這種事見多了。
他不認為自己錯，反正也無所謂對錯。
以後他還是會防著那個韓勠，不說接觸來講，看著就感覺不太正經。第一印象就不好因為，當時不是隻有沈萊看出來才調侃，也不是隻有陳姐在旁邊看得清晰。
他身為經紀人，也一直在一旁坐著呢。後來才跟著出去的。隻是韓勠自己居然沒注意到自己，當時眼睛直勾勾就盯著自家小黎。
那是正經看人的眼神嗎？尤其還是看女藝人。
什麼事都有因有果的。
因為第一印象不好，再之後怎麼看都想防備。
事實上不知道怎麼，大家也喜歡開這樣的玩笑。
回到自己房間，劉哥坐在那裡還點燃一支煙。
不過小黎提醒不是沒有道理。看起來被壓了兩年人氣認知度低，但畢竟入行早，居然和誰都熟。
那態度的確不能這麼直接了。
但是防備的心，肯定不會變。
——
“韶哥你沒必要去吧？”
“彆廢話，都開車了。”
“……”
此刻是14日上午。
地點是滬上孫韶家裡。
晚上就要去錄製先導片了，而且還是在杭市。
離得近，提前去還能安排一下具體錄製情節。
但韓勠總要回hai寧準備東西行李之類的，他又已經沒經紀人甚至助理幫忙。
本來要走的，但孫韶左右也沒事，心血來潮，真的是心血來潮也要跟著他過來看看。其實如果隻是這樣也不叫心血來潮。
關鍵韓勠說要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孫韶因為韓勠隨口開玩笑說大城市太喧囂，其實這反而是孫韶真實感受。或者是每個人的感受，就要去距離很近也聽說過的hai寧轉轉。因為聽說，離得近，卻沒去過。隻去過嘉xg。
他想著韓勠在滬上都住他家了是吧。尤其孫韶夫妻倆都是大咖，甚至在香江也有身份證。房子到處都是。滬上就不止一處。
稍微小一點那個，他想給韓勠住了。
韓勠思考這不算金手指，隻能說是職業不同，相處交際的層次不同了。
那麼好房子給他住，以前想都不敢想是因為他現實一個宅男底層人士，也不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
當然這一世目前好歹也是藝人，曾經還差點紅了。孫韶對他真的不錯，算是這個身體給他留下一點點人脈？
不過可能也是對脾氣，也是兩人有緣分。孫韶能這麼多年都把韓勠記在心裡，如今再重逢也沒生疏。儘管是因為他的性格多少也有點人來瘋以及不拘小節。
在孫韶表示閒著沒事好不容易放鬆休息一天，孩子也在香江暫時。就要跟著韓勠去hai寧看看。
畢竟目前他和陳妗倆還在準備或者已經拍攝大導演章導的新片。
不管什麼理由，可韓勠卻還是拒絕的。不止拒絕他給自己住的房子，同時也拒絕他去hai寧。
收拾一下，開車就要過去。所以讓韓勠等他。
韓勠想解釋我那破房子真的……
你個大明星去彆再嚇到人家小老百姓。
孫韶哭笑不得還愛動手，要麼拍肩膀要麼拍後背。
直接就去開車了。
那就……去吧。
能說什麼？
反正去杭市，繞一下hai寧也沒什麼。
無聊看著窗外，然後一邊坐車一邊和孫韶閒聊。李哥，也就是孫韶經紀人負責開車。
——
“對了我還得先去公司一趟。”
韓勠示意孫韶：“陳姐說找我，交接一些文件。”
孫韶沒多說，示意李哥。
沒多久，就抵達了韓勠的經紀公司。
韓勠自然也熟門熟路。孫韶沒上去，韓勠也不想他等著，乾脆給陳姐打電話，自己不上去了。能在樓下處理就好。處理完就走。
反正他和公司目前，至少近兩年沒什麼可交接的。無非就是一點即將合約終止的某些法律關係的手續。要提前有個備份，省得到時候再弄。
沒多久，陳姐下來了。
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袋。估計裡麵裝著什麼。
韓勠迎過去：“陳姐。”
陳姐本來就漂亮，雖然四十出頭了，穿著也得體。
看到韓勠，就笑著上前。隻是看到韓勠，目光有點難過和愧疚。
韓勠很無奈，明明該愧疚的是自己，可是陳姐似乎對於以後沒法帶著韓勠，反而要帶公司的彆的藝人，感覺對不住？
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人嗎？還是對他這麼好。
“簽了就行。我都弄好了。”
坐在那，兩人的關係，也不需要寒暄什麼了。
韓勠自然也不多說，他前世都習慣，少說多做。說也隻說工作相關的。
拿著筆按照陳姐的示意簽署什麼東東，韓勠想都不想直接簽。陳姐也沒覺得韓勠這樣有什麼不妥。
“那我走了。”
都簽好，然後韓勠自己保留一份，陳姐拿走一份交給公司。
韓勠就要離開。
隻是猶豫一下，韓勠回身，看著目送等他離開的陳姐。
陳姐一愣：“還有事啊？”
該說的，之前麵試結束就說了。而且韓勠也表示要好好留下，這是最大的欣慰，陳姐已經沒有任何還在意的。她也有信心韓勠可以做得更好。
沉吟片刻，韓勠上前：“陳姐。我會儘最大努力重新站起，然後接你回來。”
陳姐驚喜：“出發吧讓你固定了？”
韓勠一頓，扯起嘴角：“我會努力……”
陳姐笑容淡了一些，卻還是玩笑開口：“我現在不就是回來了？”
韓勠打量周圍，搖頭開口：“這裡算什麼回來？你指望我對這裡有歸屬感？反正我不信你有。”
上前看著陳姐，韓勠語氣認真：“回我這來。不會太久……”
陳姐愣愣看著韓勠，彎起嘴角：“好，我期待著。”
韓勠失笑：“我很認真，你卻這麼敷衍？”
陳姐輕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倒不需要一定把我拽走。”
看著韓勠，陳姐示意：“能幫我一個忙就行。”
韓勠一愣：“你說啊。”
陳姐給他整理衣領：“等有那麼一天的。現在你還辦不到。”
韓勠咧嘴看著陳姐：“陳鈺你玩嘢啊？”
“嗬嗬。”
陳姐抽他一下笑著：“和誰學的一嘴粵語都不標準。”
推著他示意：“去忙吧。照顧自己。”
韓勠沉默看著她，上前張開雙臂抱了她一下。
陳姐驚訝，隨即嗬嗬笑，揉揉他頭發，目送韓勠離開。
嘴角彎起，似乎看到第一次見麵時候的他，意氣風發。
此刻重新起航……
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