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宇晴?!”
那聲宇晴自然是阿拉木曲比喊的,可那句住手卻是沈硯的聲音——原來從灌木叢中衝出的並非一人,而是抱著一名女孩的高大男子,而那女孩正是宇晴。
而沈硯喊住手的原因自然不是他認出了幼年的花聖宇晴,而是因為他認出了抱著宇晴的那個男人——劍聖,拓跋思南。
青年時期的劍聖與日後還是有些許區彆的,不過,就算沈硯會認錯他,他背後的黑龍斬鐵沈硯也不可能認錯。姬彆情確實實力高強,但若是比起拓跋思南——還是差了許多的。
同樣聽到了阿拉木曲比的呼聲的沈硯瞥了一眼劍聖懷中聽到阿拉木曲比的聲音後眼睛陡然亮了起來的女孩,隨即便收回了目光,見禮道:“貧道純陽子,拓跋劍聖,久聞大名。”
拓跋思南看了一眼被沈硯喝止後便不再動作的姬彆情,又掃了一眼沈硯身後的高力士與唐無樂,似是判斷過除了沈硯之外他們並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之後,拓跋思南這才放下宇晴還禮道:“在下拓跋思南,見過純陽道長。”
拓跋思南自與方乾一戰後便四處遊曆、潛心悟劍,雖然江湖中處處皆有他的傳說,但近年來卻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聽聞沈硯劍破他的身份拓跋思南還嚇了一跳,但再聽到他的名號,他便也覺得不稀奇了——沈硯繼承純陽子之名一事在江湖中所傳甚廣,便是他也不免聽過幾耳朵。
而純陽祖師呂洞賓的厲害他可是深有體會——他的繼承者絕對不簡單!拓跋思南雖未與呂洞賓交過手但他先後與謝雲流、李忘生都曾有過比試,由他們所習的純陽武學之中便可窺見身為純陽祖師的呂洞賓是多麼學究天人了。不過拓跋思南也並未因此就對沈硯特殊以待,反是萬分直白的問道:“在下遊曆途經此處隨手相助,道長又為何在此?還……”還身邊帶著些那麼奇怪的人。
無論是姬彆情還是唐無樂身上的氣息都不是拓跋思南所喜見的,事實上像唐門、淩雪閣等這些以殺人為目的的門派與其他江湖人之間總是有著一層看不見的隔閡的,畢竟,沒有人會喜歡一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咬自己一口的毒蛇。若非唐門近年來風評不錯又出了唐簡這麼一位人物,他們的名聲恐怕不會比現在的五毒好上多少。
拓跋思南的忌憚沈硯自然心
知肚明,但沈硯卻並未與他解釋,畢竟關於朝廷的戰略布局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而且……暗中幫皮邏閣暗殺政敵、統一六詔,從道義上而言確實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麵的事情。
沈硯略一思索,瞥了一眼一旁相見甚歡正小聲交談著的阿拉木曲比與宇晴二人,不答反問道:“這小姑娘是你新收的弟子?這六詔最近不甚太平,還是儘早離去的好,不知閣下二人接下來欲往何方?”
拓跋思南略微皺眉,卻也不是死纏爛打
之輩,沈硯不答他便也不再追問,隻道:“我並未收她為徒,隻是順手相救——萬花穀近日廣開山門收徒納才,我打算將她送去,既然六詔如今不太平,道長也儘早離去的好。”
“萬花穀?”沈硯聽聞萬花穀近日在收徒也不免起了興趣,天下三大風雅之地他來了大唐這麼久一個都還沒來得及去看,尤其是萬花穀,他雖去過一次卻是與葉英一同去請孫思邈,當時抵達之時已是夜間,接了人便立刻離去都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番,此番再次提及,沈硯想要去遊曆一番的心思卻是愈加按捺不住了。
高力士又是什麼人物,聞弦歌而知雅意,沈硯話一出口高力士便立刻上道地表示道:“真人若是感興趣不妨與之同去?況且您帶著這孩子也不方便與我們一同奔波,這邊的麻煩事情也已經處理完了,您不妨去散散心,剩下的交給我便可以了。”
沈硯略一沉吟,也不客氣,便應了下來。反正現在吐蕃戰事未息,不可能那麼快就打南詔,既然六詔一統之戰已近尾聲,又有高力士坐鎮,他先走一步也未嘗不可。而且高力士也說得沒錯,他確實需要一個安穩些的地方教導阿拉木曲比一段時日——至少要保證他的輕功不會再拖慢他們的行程才是。
再看了一眼不遠處湊作一團聊得投入,根本沒發現他們的目光的宇晴與阿拉木曲比二人,沈硯與拓跋思南便就此敲定了同行之事。而與他們同行的除了兩個孩子之外,唐無樂也被姬彆情一腳踹到了沈硯這邊——南詔之事也算塵埃落定,而萬花穀也算是南疆勢力,這是萬花穀第一次廣開山門,於情於理他都要去探探底才是。
就這般,沈硯與高力士暫時作彆,同拓跋思南一行五人向萬花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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