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沈硯不以為意,他對於這幾位付喪神的性格也算是有些了解的,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節罷了,比起這些——“……大概的情況已經告訴你們了,三日月,髭切,膝丸。如果讓你們負責花開院家所在的城東祭壇的話,你們有幾分把握?”
這多出來的三刃正是同樣誕生於刀劍的付喪神,三日月宗近、髭切、膝丸。.
這也是沈硯在同步率飆升之後才能使用出的權能——以十拳劍身為此世所有劍的始祖的位格,借由刀劍本體,召喚遊離於曆史之外的付喪神本靈。
不過沈硯原認為他召來的會是這些刀劍“失蹤”時期的付喪神本靈,卻沒有想到被時之政府收取用以維護其世界的時間線的刀劍本靈也被計算在內。值得慶幸的是這些付喪神雖然擁有時政時的記憶卻並不受時政的轄製,也就是說,他們所能發揮出的實力是實打實上千年沉澱下來的龐大神力,而非如時政投影的那些刀劍男士一般孱弱。
嗯,孱弱,沈硯並不覺得自己用以形容刀劍男士的詞語有什麼不對。要知道所謂刀劍就是斬殺敵人之物,刀劍付喪神雖是八百萬神明的末位,但若論戰力卻是遠超於他們的神明位格,甚至一些強大的刀劍付喪神比之大妖怪也絲毫不弱。安倍晴明麾下凶威赫赫
的妖刀姬嚴格來講也是刀劍付喪神的一種。
而如三日月宗近、源氏重寶這些在人世的傳說中廣為流傳,甚至還飲過妖血的名刀他們的付喪神又豈是易與之輩?至少,沈硯覺得如果以他見過的陰陽師的實力去掉安倍晴明與蘆屋道滿再取平均值的話,三位刀劍付喪神想要橫掃他們幾乎毫無難度。
當然,賬也不是那麼算的,三日月等刃雖然實力深厚,但是陰陽師們的陰陽術的變化多端也不容小覷,所以,沈硯想了想還是淩空畫了幾道符咒打入三日月三刃的刀鞘中:“條件有限,沒時間縫製禦守且用符咒暫代,你們先湊合著用,至少效果差不多。”
三日月三刃連稱不敢,不過對於他們倒也沒有拒絕沈硯的好意,畢竟從沈硯的口中他們也已經了解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而且——“如果您說的是我們那個時代的花開院家的話以我們的實力與您麾下的妖怪們的協助應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您也知道我們皆是誕生於平安時代,現在這個時間嚴格來說我們本靈的意識還未完全形成,所以對這個時代的花開院我們知之甚少,實在無法準確的評估花開院家的實力。”.
三日月三刃都不是衝動的性格,此時分析起事情來自然也是十分保守,就算是十分把握也隻會說八分,斷無隨意承諾的跡象。不過——“但如果這是您的意誌的話,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膝丸鄭重道。
三日月與髭切亦是頷首並無駁斥之意。
沈硯點了點頭,打算待打探消息的小妖怪們回來再做計劃,不過,如果花開院家的實力超出三日月等刃的能力範疇,他也不會強求,隻作拖延之用便好。待他處理完麻倉家那邊的祭壇再過去城東也不遲。隻是若是那樣的話宮中就不一定有時間去查探了,到底要不要提前去皇宮探探底呢?
沈硯心中思緒萬千。然而當沈硯帶著三刃刀劍付喪神與安倍晴明再次會麵並聽取了小妖怪們帶回的信息後,沈硯發現他們有些想當然了,他們根本沒有打算留給他們太多查探的時間。當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與訴求時,這些懶散的貴族們總是能夠爆發出驚人的執行力。
譬如如今,也不知是提前談好了的緣故還是他們確實如此迫不及待地去“送死”的緣故,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們竟然就已經搭建好了祭壇、繪製好了法陣,隻等入夜之後,月上中天,那時便是他們舉行祭祀之時。
“還真是半點退路都不打算留啊。”沈硯如是感歎道。
“可不是嘛。”安倍晴明也是抑製不住地歎息道:“如果不是對自己的眼睛還有些信心,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集體中邪了。但事實證明……唉,人再多也阻止不了他們的愚蠢啊!”.
“罷了,不談這些,京都四方的神社我都去拜訪過了,但是除了一些自願協助我們的巫女與神官之外,願意為我們提供幫助的隻有稻荷神。不過好在,白龍神少許便利,屆時稻荷神及其麾下的巫女、神使將破壞城西祭壇,白龍神也將借由京都結界壓製城東的陰陽師們。”
聽了安倍晴明的話沈硯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有白龍神和稻荷神相助那我就放心了。”禦饌津即使在高天原也是上位神明,城西又是藤原氏那群雜牌陰陽師,必然無法抵擋她的神威。而有白龍神的幫助,三日月他們對付花開院家的勝算也可以增加到九成。這樣算來他的壓力倒是少了許多。
沈硯打算與三日月等刃約定信號,如果他們不需要幫助等他解決完麻倉家就可以直奔皇宮了,隻可惜,時間還是太過緊迫,馬上就要到逢魔之時了,對方的祭壇已然搭建完畢,想要去皇宮提前探查一番的心思也隻好暫時按下。
諸人再次核對了一遍彼此的任務與目標,入夜,平安京中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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