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麻倉葉王這邊猜到沈硯的來曆並在心中詛咒他時,另一邊沈硯若是知道他的想法怕是都要被冤枉哭了。因為他真的沒有任何看不起麻倉葉王的意思啊!甚至可以說,他現在絕對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在應對麻倉葉王的攻擊。
見識到麻倉葉王的這般手段說不驚訝肯定是假的,畢竟麻倉葉王這一手雖是依托於陣法,但他可以隨時以自身靈力憑空勾畫陣法,雖是消耗略大,但究其本質其實已然與華國神話中的五行遁法無甚差彆了。這是什麼概念,這意味著麻倉葉王的陰陽術已經不僅僅圉於術的範疇了,這甚至可以稱之為陰陽道——與他所習之法類似,直指本源的大道!
真不愧是麻倉葉王啊!沈硯心中感歎,但下一瞬再次差點被火球突臉的沈硯
心中又不由苦了臉,可這也太厲害了一點吧?
彆看他如今麵上不顯,但實際上他現在委實有些疲於奔命的感覺。係統所提供的陰陽道秘籍雖是直接灌輸進他的記憶中的,但是如何使用卻還需要他自己的練習。他雖有認真研習過,但以此與人動手的經曆真的是屈指可數啊!尤其是一上來便是這麼高強度的法術對轟——沈硯並非有意控製法術威力,而是為了趕速度,他實在沒有精力去調控每一招中的力量多少啊!
所以,不隻是出於本能還是創造這份功法的前輩的惡趣味,總之不加控製的後果就是每一擊都極為精準地正好輸出了足以抵消掉對方攻擊的力量。眼看著麻倉葉王的臉色越來越黑,攻勢也越來越猛,沈硯臉上的麵無表情也終於有些端不住了,開什麼玩笑!他手不酸他手都快抽筋了啊!
當初練習陰陽術的時候真不應該嫌棄那些手訣複雜而偷工減料,沈硯心中淚流滿麵。
不過,就算心裡哭成狗子,麵上他依然是那個高冷男神!得益於在劍唐的修行,沈硯心中越慌,神態就越是放空,動作也愈加優雅,顯得……更加綽綽有餘。
當沈硯察覺到不對時對麵的麻倉葉王的怒氣值也已然積累到了極點——“好!我就不信我這一擊還不能逼天羽羽斬殿下您揮出一刀!”麻倉葉王極為冷靜地忽略掉身後麻倉家陰陽師的驚呼,徑直將自己體內九成的靈力注入到最後的一擊之中。
完全不知道麻倉葉王究竟腦補了些什麼的沈硯:?!夭壽了!有人要和刀同歸於儘了!
聽到麻倉葉王的宣戰,沈硯委屈,真的委屈,他那是不願意揮劍對付他嗎?難道不是因為他轟得太快他根本沒時間乾彆的嗎?
不過沈硯會和麻倉葉王解釋這些嗎?
顯然不會。
既然不會解釋,那麼麵對麻倉葉王的憤怒,沈硯自然也不可能留手。麻倉葉王凝聚最後一擊的微小的空隙同樣給了沈硯喘息的時間,不再以術法應對,也不再節約神力,純粹的劍意蜂擁而出,劍域與神力交融在他身周形成了最可靠的防禦,與此同時殺氣與戰意凝聚為實質,附著在劍鋒之上,銀白的劍鋒上隱有血芒纏繞。
若要戰,那便戰!
下一瞬,纏繞著黑芒的白雷轟然而落,冷白的劍鋒倒卷著雪花悍然迎上。
二者相撞,這一刻,天地仿佛為之寂靜了一瞬,時間仿佛為之凝結了一秒。下一秒,刺目的白光轟然炸開,強大的風壓瞬間折斷了四周的樹木——樹木尚且如此更遑論人了。縱使有陣法保護,布陣祭祀的陰陽師們也瞬間被吹得東倒西歪,甚至有些倒黴的一頭撞上了石頭,直接便乾脆利落地暈了過去。
用以祭祀的陣法不攻自破,城北祭祀,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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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倉葉王腳下的陣紋轟然破碎,一口鮮血瞬間嘔出,落在赤色的狩衣上,襯得麻倉葉王的麵色愈加蒼白如鬼。
“家主!”原本被風吹倒的陰陽師連忙一撲,用身體墊住了站立不穩而跌倒的麻倉葉王,這才讓他免於一頭撞上地麵而昏死過去的窘境。
然而此刻麻倉葉王卻無意在乎自己的處境,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方才光芒炸開的那一點。
隻見,一道挺拔的身影自天空中緩緩而落,執劍的神明雖唇角帶血、麵色蒼白,但那遙遙向他一指的劍鋒卻穩得分毫不顫。而且,下一瞬,隻見那人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甚至都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麻倉葉王立時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忽覺麵上一滴水痕劃過,抬手一觸,卻發現,自己的眉心竟不知何時被劃了一道細長的劍傷。麻倉葉王呆坐在一片廢墟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話要說:……看著昨天的評論我仿佛已經看到了我下一卷要涼的結局……算了,反正我這麼菜現在還在追都是小天使,我已經知足了。
要去醫院,深夜趕稿,就這些吧,可能有錯字,太晚了眼睛不好使,沒修,錯了提醒我,回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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