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後發生過的事情——一分為二的因果線、莫名的熟悉感,再加上他方才所說的那些話,福至心靈間沈硯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種本不該有的猜測……不,不可能的吧?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未免太蠢了些,他不該犯這種錯誤的……可、可是,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呢?
沈硯的心砰砰直跳,呼吸也不自覺地漸漸急促起來——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
似乎是在映證他的猜測,融合了那些蛇影的源賴遠周身紫霧翻湧,身形也漸漸虛幻起來,「八岐大蛇」亦是麵露驚恐之色,因為祂發現祂的力量正在不受控製地向源賴遠湧去,就仿佛……仿佛要將他們兩個融為一體一樣。
不!這不可能!就算是融合也應該是以他為主的融合啊!那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人類祭品罷了,為什麼?為什麼這景象似乎他們的融合不分先後、不分主次……這、這不應該啊!
「八岐大蛇」尚餘的少許還未被憤怒侵蝕的理智並不足以支持他思考那麼深奧的問題,所以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過程中,已然虛化了大半的源賴遠突然轉過頭來,對沈硯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嘴唇翕動,無聲地笑著說了一句話。
沈硯的心跳驀然漏跳一拍,眉梢眼角頓時染上了難以自製的喜色,那是長久以來期盼的願望突然實現的狂喜——因為他看到他在說:阿硯,等我。
這還真是令人驚喜呢……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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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賴遠與「八岐大蛇」的融合在源賴遠的主動之下顯得異常順利,而因為被動接受獻祭的「八岐大蛇」卻顯然並沒有那麼高興,因為那伴隨著完整的靈魂湧現而出的記憶,簡直是對祂自怨自艾的執念地赤/裸/裸的嘲諷——祂所執念的“錯誤”本就是「正確」,是本不應存在的謬誤……
突如其來的打擊令「八岐大蛇」的思緒混亂不已,也令祂的意識隨之一點一點失去控製——歸根結底祂不過是因執念而生的「魔」,當執念消弭「魔」自然也應當隨之消散。而隨著「八岐大蛇」的意誌的動搖,早已嚴陣以待的葉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蓄勢已久的劍意瞬間奔湧而出,將垂死掙紮的「魔」碾作塵埃。
眾人隻見,當源賴遠與「八岐大蛇」的虛影合二為一,原本翻騰不息的紫霧陡然靜止,旋即,整個狹間都為之顫抖起來,然而不等眾人站穩腳步騰出手來去探查情況,便見一道劍域撕碎了他們所有人的領域衝天而起,金色的劍氣上精巧地綴著銀杏花紋,燦爛的金光撕破狹間生生將黑夜照作了白晝,那劍氣似春風、似夏雨、似秋霜、似冬雪。
安倍晴明凝神望去,似從那劍域中看儘了春夏秋冬、看透了生死輪回。安倍晴明心中陡然一悚立刻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因為他害怕自己沉溺其中再也醒不過來,思及此安倍晴明不敢耽擱,連忙拍醒了身邊的蘆屋道滿與源博雅,並叮囑他們叫醒彆人,莫讓他們多看。
蘆屋道滿瞥了他一眼也沒有爭執,便照他的話去做了,至於八岐大蛇的危機——蘆屋道滿嗤笑一聲穿行於金色的劍氣之中,比之沈硯有過之
而無不及的劍域,若是對方對他們真有敵意光方才那一下他們這些人就一個也跑不了全都要交代在這裡!在這般巨大的實力差距之下,再多的警戒都不過是徒勞的笑柄罷了。
然而此時,旁人的反應早已不在這場戰鬥中最重要的兩位主人的關注範圍之內了。
因為,此時他們眼中隻有彼此——
雖然容貌、身份已然完全不同了,但是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看著那唇角熟悉的笑意,沈硯也不自覺地抿緊了唇,繃起一張高冷的麵孔,隻有眼中氤氳的水汽泄露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不過當沈硯開口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偽裝都成了徒勞,隻聽他聲音顫抖地伸出手道:“歡迎回來……阿英。”
葉英沉默片刻,麵上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抬手搭上沈硯伸出的手掌。
十指交握,隻聞一聲歎息:“是啊,我回來了……阿硯。”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我終於寫到了!我決定我不要為難自己了,我改大綱了,從下一卷開始全部帶著記憶走,讓什麼深度、思考見鬼去吧,我隻想甜!
夜宴賽高!你們給我牽手!在一起!
#這個作者已失智#
#你還記得你寫的是無CP嗎#
君君:我沒忘!這特麼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葉英&沈硯:(看著交握的手陷入沉思)這是兄弟情?……嗯,這或許就是兄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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