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郭銅又咧著嘴笑了幾聲,告訴我,極陰之體做的紮紙更傳神,更通靈,如果有機會建議我學一學。
這話聽我的有點不明所以。
隻不過這會兒我沒有多想。
往村裡走去,裡麵有一戶人家門口搭著藍白花的彩牌樓,兩邊搭著鐘鼓二樓。
大門貼著白紙寫的三個大字‘當大事’。
孟子曰:唯送死者以當大事。
看起來,這家是有白事。
門口還站著兩個身穿孝服的男人,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一個二十多歲。
一個叫著哥哥,一個叫著兄弟。
哥哥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個煙鬥,說道:“兄弟,俗話說紅白喜事無儘無休,大辦小辦都一樣,說得過去就得了。”
弟弟皺了皺眉頭,點了一根煙,不悅道:“要我說,怎麼也得辦得像個樣啊!要不街坊鄰居可戳咱們的脊梁骨...”
哥哥長歎一口氣,點了點頭:“好吧,都依著你吧,反正咱爹也都看不見了...”
哥倆說著,抹了幾滴眼淚。
哥倆又轉頭看見了我和郭銅,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著我們腰裡彆著的燈籠,身後背著的桃木劍,點了點頭,走下台階紛紛抱拳。
哥哥朝著弟弟挑了挑眉毛,弟弟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我們。
我和郭銅連連擺手。
哥哥笑了一聲,說道:“您二位看著有點能耐...敢問您是風水先生?還是占卜先生?”
郭銅雙手背在身後,冷哼一聲,說道:“陰陽先生!”
二人聞聽大吃一驚,聲音有些顫抖,說道:“真的?”
“那是自然。”郭銅撇了撇嘴,不自覺地挺起胸膛。
差不多半個時辰,我們坐在屋子的正房內。
吩咐家裡雇的忙活白事的廚子,特意為我們準備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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