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遺症也許不會有,但傷害是這輩子也抹不去了。
展溟飛真的覺得難過,他從小被人罵做野種,他比誰都渴望一個家。
但是他知道,他的存在便是以破壞彆人的家庭為代價的。
他就是原罪,他不配有家。
淩樹蕙慢慢走下樓梯,遲鈍的盧安然這才意識到身後有人,回過頭來看到淩樹蕙時嚇了一跳。
正常狀態的淩樹蕙,氣勢勝過她何止百倍。
但很快就穩住心態,熱絡地笑道:“姚小姐,聽說您和展先生離婚了呀,您可千萬彆傷心,不過是一樁失敗的婚姻而已,忘了它也就行了,您這樣條件的人,哪裡還愁嫁!”
展溟飛聽到這些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母親真的太蠢了,蠢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蠢!
淩樹蕙並不生氣,抿嘴一笑輕聲說道:“是啊,我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為一次失敗的婚姻要死要活。畢竟這對我來說也影響不了什麼。倒是盧小姐,年過三十了還沒有過正式婚姻,午夜夢回的時候,真的沒後悔過自己當年的選擇嗎?就沒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最輸不起的人嗎?”
盧安然被她戳破了心底最深處的隱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要反駁辱罵回去,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可以辱罵的點。
姚若水就像她說的一樣,不用在意這一次失敗的婚姻,她的出身背景,讓她有不斷試錯的權利。
但是盧安然沒有……
見盧安然不說話,展溟飛有些擔心她動手,悄悄抬頭看了淩樹蕙一眼,卻不想正好對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