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霄也覺得很奇怪,雖然來到苗疆沒幾天,但之前杜瓦族祭山那一幕已經讓他明白了,這邊的風俗是怎樣野蠻。
這種情況下,殺人並不需要特彆的毀屍滅跡。何況他們直接把一村的人都給滅了,村落有又在這荒山野嶺裡,根本不必擔心有彆人會看到,他們何必多此一舉?
除非屍體身上有不能被看到的東西。
兩人同時想到這一點,但心照不宣地沒有說出口。
雲霽霄看看床上似乎已經睡過去的孩子,故意說道:“其實這個孩子能活下來,也很奇怪不是嗎?”
淩樹蕙聽他聲音比剛才高了一點,似乎是有意說給那孩子聽的,便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附和:“沒錯,鹽海堂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紕漏。”
五毒教又不是不懂機關密室,不可能沒有過搜查。何況他們還有蠱蟲作為殺手鐧,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留下這麼一個活人來。
但是這孩子偏偏就活下來,靠著那麼一個簡陋的暗層,成功躲過了鹽海堂的屠戮。
這怎麼想都不正常。
床上的孩子依舊平靜睡著,似乎完全陷入安眠,一點兒都沒聽到兩人的話。
可兩人怎麼會被他給騙過,敏銳地感覺到他的呼吸深重了不少,和剛才並不相同。
拍拍雲霽霄的肩膀,要他收回目光,淩樹蕙笑道:“不管怎麼說,這孩子都太可憐了,我們明日帶著他上路吧,留他一個人在這裡,遲早也要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