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一隻野豬來到溪邊喝水。
這野豬塊頭很大,足有三百斤重,鬃毛黑亮,兩隻發黃的利齒高高翹起,看著便猙獰凶惡,讓人不敢靠近。
和人類所豢養的那種憨態可掬的家豬完全不同。
就是它了!
淩樹蕙心中想著。
不管它塊頭多大,性情多凶,她都得把它吃進嘴裡!
她知道薩魯也是這麼想的。
哪怕兩人不說一句話,她也知道。
野豬似乎察覺到不對,有些狂躁不安,用閃著綠光的眼睛掃視周圍。但也許是沒發現敵情,很快它就安分下來,趴在溪水上愜意地喝起水。
淩樹蕙放輕呼吸,等待著出擊的最佳時機。
這和從前那種對小鹿啊野兔子啊對單方麵碾壓很不一樣,這種噸位的野豬,她和薩魯一起上,勝算也很難說。
但正因為勝負難料,她才格外激動。仿佛是存在於希爾達天性裡的狩獵因子被充分調動起來,讓淩樹蕙變得熱血沸騰又冷靜異常。
不過她並沒因此而忽略薩魯,或者不如說,正是因為渾身熱血沸騰,她才達到了一種奇妙的境界,能從薩魯的呼吸之間感受到他的想法。
狩獵想法。
時間慢慢過去,野豬似乎喝飽了水,晃悠悠想要站起來。
就在此時,薩魯和淩樹蕙一左一右,如離弦之箭一般向野豬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