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宋管事拂袖離去的背影,再看看周圍人或明或暗的鄙夷目光,韋巧珠這才看看回過神來,對淩樹蕙怒目而視。
“你故意坑害我!”
“師姐說話一向這麼霸道。”淩樹蕙並不看她,手腕輕晃將明息石扔出茶杯,又用茶水將被子仔仔細細衝泡了一遍,仿佛要重走什麼臟東西一樣。
她動作不緊不慢、細致文雅,但在韋巧珠看來,卻是莫大的諷刺。
淩樹蕙也的確是有意要諷刺她:“從師姐進來那一刻起,我除了辯駁自己的清白,可還說過一句彆的話?倒是師姐,咄咄逼人,不管怎樣,都是我蓄意陷害。難道您做什麼都是有理,做得不對就是彆人蓄意陷害?我可不相信這世上的道理竟是這樣!”
韋巧珠畢竟是外門弟子,即便鬨了這一出,隻要沒把名聲傳到外麵去,那宗門就不會懲罰她。
所以淩樹蕙從一開始就知道,想要以牙還牙是不可能的,因為還真沒有從規則方麵反擊她的辦法。
但是規則上捏不死她,卻可以從人情上壓死她。
不過半天時間,韋巧珠已經鬨出這許多大事,還公然說外門弟子就是卑賤這樣的話。今後就算她沒有遭受門規懲處,雜役弟子們也不會再給她好臉色看了。
就連外門弟子,也不會看得起一個連雜役都打不過的同儕。
韋巧珠此時已經慢慢反應過來,看向淩樹蕙的眼神越發仇視:“小賤人,你很得意是不是!”
她一瞬便衝到淩樹蕙麵前,高高抬起巴掌,眼看就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