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還在懷疑他。
楚暮快速眨了兩下眼睛,心急之下便說道:“我今天下午一直都在宿舍裡睡覺,您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監控。”
“是麼。”秦沉抬眉,幽幽地說道,“可我怎麼在下午見過你來送餐?”
遭了。
他忘記了還有這事。
楚暮慌慌張張地補充道:“我,我忘記了,我是在給您送完餐後,就回來休息了。”
“你沒去過A套房?”秦沉低沉的嗓音透著慵懶感。
“沒有。”楚暮頭都快搖成波浪鼓了,他小聲說,“您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秦沉繞過楚暮的身旁,走近桌邊,用手指輕敲著桌麵,環顧著周遭,像是隨口說道,“A套房的換水係統今天出現了異常,說是換水量超出了70%。”
“可能是係統出故障了吧?”楚暮嚇得僵在原地,他沒想到自己即便隱身了,竟還能留下個把柄。
秦沉沒說話,回眸幽幽地看著楚暮,他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好好照顧它。”
秦沉留下這句話,便自己離開了。
竟然沒有再繼續逼問他。
楚暮覺得意外,卻也覺得很古怪你。
他趕緊鎖上門,呆滯地背靠著門,心裡焦急的思考著這個破綻該怎麼掩飾。
“汪汪汪!”
阿白傻乎乎地圍著楚暮打轉。
楚暮蹲下,抱著阿白的脖子輕晃,心裡沒底,“啊啊啊阿白,你說他倒底是什麼意思呀?”
阿白聽不懂,但是它熱情的回應著主人:“汪!”
它項圈中的銀鈴鐺晃動著,閃過一道光芒。
…………
夜裡。
楚暮再次來到了頂層的值班室。
他這次沒再敢打瞌睡,兢兢業業地堅守崗位,阿白也跟著來了,正精神抖擻地蹲坐著。
“叮。”
等時鐘再次指向午夜3點,巨輪的某一層又再次驟然陷入黑寂。
死亡的詛咒再次降臨。
緊接著,楚暮聽到了轟亂的尖叫聲,死亡的喧鬨感總給帶給人可怕的不安感。
楚暮起身,帶著手電和阿白來到板甲上查看,他看見無數人逃向了甲板,被詛咒選中的屠夫正舉著斧頭,對被選中的詛咒者門展開殺戮。
“啊啊啊啊啊啊!”
“饒命啊!我沒有被咬中!我真的沒有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她隻是個孩子,你放過她吧!求求你,她沒有被咬嗚嗚嗚……”
死亡的氣息是濃烈而可怖的,如同水中的一點汙水,以不可挽回的趨勢泛濫著。
很快,甲板上瞬間橫躺著血肉模糊的屍體,殘肢斷腿隨處可見,楚暮隱隱看見了一條足矣看見白骨的大腿。
楚暮看得肩頭發顫,而撐起身來趴在窗口上的阿白卻看得口水直流。
待殺戮接近尾聲,喪心病狂的“屠夫”用斧頭將甲板上的屍體的四肢砍斷,並拿了一根殘肢,啃食起了生肉……
楚暮睜大了眸眼,看得生理不適,他轉身,竟發現秦沉正悄無聲息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