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雖然慣用手是右手,但左手也不是不能寫字或者拿東西。”和織田深雪比起來,太宰治似乎並不怎麼擔心,“而且我恢複能力很強的,這種傷的話,最多三天就能正常活動了。”
織田深雪:“……”
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對方用這種習以為常、甚至不算是“輕描淡寫”來形容的語氣,說出這種……完全不該是普通人適用範圍內的結論。
最後她選擇動手不動口,給對方手腕上的淤青揉開的時候,默默加了點力氣——這樣瘀血能散的快一點,當然疼是必然的。
於是又收獲了半打吱哩哇啦的呲牙咧嘴,直到一切結束,太宰治就像垃圾桶裡被用過的衛生紙一樣,隻剩下抱著她垂淚的力氣了。
織田深雪隨手摸了摸自己的男朋友,然後去整理醫藥箱裡的東西。當她把半截繃帶放回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太宰,你等會兒是不是要洗澡啊?”
太宰治:“……”
他似乎愣了幾秒,然後眨了眨眼。接著就露出了……宛若一位年輕嫵媚的人|妻,在新婚之夜看著丈夫走進臥室的嬌羞表情。
……
……
我知道你們在期待什麼。
醒醒。
……
……
十分鐘後,織田深雪坐在從客廳角落翻出來的小板凳上,蹲在浴室外麵看著手機。上麵是她拿到的劇本的電子版,也就是《TragicMarker》之中,“沙羅雙樹”的後半劇情。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偶爾還有拿放瓶瓶罐罐的聲音。少女一半的注意力放在劇本上,另一半關注著裡麵的動靜。
實際上,在意識到“胳膊扭傷的男朋友可能不方便洗澡”的時候,織田深雪確實做好了幫忙的準備。當然不可能共浴什麼的,但像擦個身或者拿點東西,類似的很難一隻手搞定的情況,她覺得自己可以搭把手。
不過,太宰治主動拒絕了她。
“深雪醬是怎麼想的,我好歹也是你的男朋友吧?”對方有些無奈地說,“不要太相信男人的意誌力呀。”
少女眨了眨眼:“我隻是覺得,你不會希望連剩下的一隻手也不能用了——或者還有腿什麼的。”
太宰治:“……”
這句話的畫麵感太強,於是青年的求生欲也變得很強。最後他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是真的可以用一隻手洗澡。
還給她現場表演了一下“用秒速五米的水準單手脫衣”這樣的技能,雖然隻有上衣。何況下麵還裹了一整層繃帶,並沒有什麼可看的。
“萬一遇到什麼意外,比如中途有可疑人士突然破窗而入,我一定會放聲大叫等你來救我的。”
最後,太宰治保證說。
雖然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但織田深雪確實沒再堅持。
為了避免其他可能出現的情況,類似男朋友在洗澡的過程中掉進浴缸裡淹死之類……少女乾脆搬了個凳子到衛生間門口,假裝自己是個門神。
十幾分鐘後,一隻新鮮熱乎的太宰治出鍋,帶出一股潮濕的熱氣。青年和蹲在門口的少女對視了幾秒,後者無意識地摳了下手機殼,慢吞吞地說:
“你……已經把繃帶纏好啦。”
對方已經穿好了睡衣,雖然衣帶係的很鬆,露出了一大片胸口。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那原本就沒多少肉的身體,已經被新的繃帶裹了個嚴嚴實實。
大概就算是古埃及人現場製作木乃伊,也不會比他更完美了。
青年眨了眨眼,就像一隻在觀察人類表情的貓。幾秒後他把手伸到脖子那裡,做出一副準備拆掉的樣子:
“如果深雪醬想看的話,我可以的哦。”
“不,不用了。”織田深雪說。
然後她站起身,把手機踹進口袋,順便拎過旁邊的吹風機。下一秒機器被開到最大功率,瞬間糊了青年一臉水。
太宰治:“……?”
等到織田深雪洗完了澡,兩人並肩坐回同一張沙發上。少女翻著紙質劇本,聽到旁邊的人窸窸窣窣玩自己的繃帶。
“好無聊啊……深雪醬是在看劇本嗎?”
下一秒,青年突然湊到了她身邊。因為距離很近,少女能聞到對方身上混著水汽的沐浴露清香,“說起來,之前在短信裡提到過,深雪醬在競爭新角色吧?”
“所以,你要和我對戲嗎?”少女抬起頭,停下了翻頁的動作。
“唔……”青年飛快地瀏覽過這一頁的劇情,“也許可以試試哦。”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