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年一臉的“納尼!!!”,織田深雪差點沒笑出聲。除了這兩句話之外,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能加上一句:“就是這樣。”
中島敦:“…………”
“不是,等等,深雪醬,”十八歲少年一臉被玩兒壞了的表情,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那個,我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你——”
“無論如何,先把這位小姐的繩子解開吧——敦君。”
房間裡的兩人一個過分淡定一個滿臉抓狂,與此同時,從被打開的大門那裡,出現了第三個聲音。
是個織田深雪非常熟悉的聲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能更熟悉了。
穿著沙色風衣的青年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室內的情況,最後落在了裡麵唯二的活物身上。中島敦仿佛看到了救星,整個人從表情到氣息,都透出“得救了”的模樣。
然後他反應過來,連忙和織田深雪說了句“對不起”,然後繼續伸手折騰繩子。那繩結似乎係的很有技巧,中島敦捯飭半晌後未遂,乾脆摸出一把小刀直接割開了。
繩子鬆脫下來的一瞬間,織田深雪感覺到了要命的酸麻感,疼的她差點沒叫出聲。她白著臉把手臂收回來,中島敦已經割開了她腳上的繩子,有些擔心地看著她:“還好嗎?”
“……”織田深雪看著對方關切的神情,默默點了點頭,“謝謝。”
腳腕處畢竟有布料阻擋著,加上姿勢沒什麼問題,織田深雪稍微活動了一會兒,就被白發的少年托著站了起來。而她的胳膊直接和繩子接觸,又被綁在了身後,手腕上幾道被勒刮出的青紫色深深淺淺,看起來還挺嚇人的。
中島敦擔憂地看了她的手一會兒,然後轉向那個走進來的青年:“太宰先生,她、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就是以前我在孤兒院的時候……”
織田深雪聽著對方的話,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隻是順著中島敦轉頭的方向,一起看向那個走過來的男人。
那件眼熟的沙色風衣,纏繞在手腕與脖頸——或許不止這些部位——的繃帶,還有那副仿佛是習慣性掛在臉上的,介於輕鬆與輕佻之間的表情。
以織田深雪記憶中的對象做比較的話,這個男人看起來更像是那個“平行世界裡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而不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太宰治。
就像眼前這個穿著黑色背帶褲,表情沒有什麼明顯的陰霾與自我詰問,似乎是成長在光明這一邊的少年。
中島敦。
織田深雪見過一次名叫“中島敦”的少年,就在太宰治掉馬後的第二天,他過來給自家首領送什麼東西。白發的少年有一張天真爛漫的臉,神情卻是一種浸透了死亡的平靜。
他穿著一件包裹到脖子的黑色外套,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女孩。隻有在看到織田深雪的時候,才流露出了一點短暫的、符合他那個年紀的好奇。和眼前這張過於活潑……甚至稱得上是顏藝的臉,簡直就像是性格不同的雙胞胎。
如果說,對於“太宰治”這個人,作為不同世界的相同個體,織田深雪能夠很輕易的發現他們彼此的相似之處。
那麼,那個和她僅有一麵之緣的,被稱為“港黑的白色死神”的男孩子……
就像是以某個時間為基點,後來所有的人生,都被裂解、切開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樣。
當織田深雪短暫出神的時候,那邊中島敦依然在和太宰解釋。黑色頭發的青年觀察了織田深雪一會兒,然後:“所以說,敦君,這位小姐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也算是幼馴染了吧。”
“是,是的。”中島敦點點頭。
“但是,這位小姐,看起來好像和你並不熟悉呢。”
他若有所思地說。
與此同時,織田深雪同樣打量著這個男人。看著這張已經見過兩個版本的臉,以及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完全是陌生人的表情。
這個“太宰治”並沒有演戲,而是真的不認識她。
作為半個專業級彆的演員,這點東西織田深雪還是能看出來的。
“剛才深雪醬說,她失憶了——對了,深雪醬,你還記得哪些東西?”
中島敦解釋說,說到一半想起這個問題,又轉向麵前的少女。
少女並沒有立刻回答。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才輕聲地說:“我從這裡醒來之後,看見了一個人,不過沒有看清楚。看見敦君的時候,我知道你是誰,但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認識。”
“在這之前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
如果不是更早之前的記憶,還有那段反映在大腦中的句子,織田深雪可能會以為,這是另一個平行世界。
可惜,沒這麼簡單。
【這是一本。】
【想要離開的話,就必須找到最後的真相。】
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還不能……相信這些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不是平行世界,這點要明確。
首領宰會出場的,還有某些搞事精。
PS:
這個副本非原創,背景魔改了朝霧的處女作《饅饅來妖夢和看明白就很恐怖的克蘇魯》(就是這麼長的名字),可以當原創看。
雖然很想順便賣個安利,不過這個視頻看過跑團的人可能多少聽說過;如果是完全沒了解的新人,它又完全不適合作為新手入門。畢竟純日語嗶嗶嗶電子音,視聽效果確實emmmmm不算太好,感興趣可以去小破站搜一下。
也可以先看《水瀨陽夢與真的很恐怖的克蘇魯神話》這個漫畫改編版,比較通俗易懂。不過這個隻有原版不到一半的內容(似乎因為簽了小野狗所以腰斬了),後半截還得補視頻。
裡麵有挺多文野的類似梗or人設的,看完突然明白噠宰在同人裡為啥總拿女主劇本了,大概朝霧就好這一口吧(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