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隔著物種的生物從廚房你追我逃到了客廳,體積過於龐大的某隻怎麼都躲不掉,隻能徒勞的咕嘰咕嘰。最後他把自己蜷起來堆滿了天花板,才勉強中止了這場單方麵的“家暴”。
“還分手嗎?還跳樓嗎?還作死嗎?還自以為是把握全局覺得這樣是對我好你好大家好所以犧牲自己幸福全人類嗎?”織田深雪丟下拍扁的雜誌,一口氣不帶喘的問出一大串話,說完用力吸氣呼吸換氣。
老實說,追逐戰也是個體力活,特彆當你男朋友是一灘房間那麼大的黑色肉泥的時候。織田深雪很懷疑自己剛才那幾下就像給對方撓癢癢,甚至他還有沒有神經末梢都難說。
黑泥縮在天花板上,烏漆嘛黑蔓延了整個天花板,就是不敢下來。
看起來可憐弱小……不對,看起來就像身高兩米八的壯漢麵對著一個妙齡女子,卻瑟瑟發抖的試圖捍衛自己的貞|操。
“……噗,咳、哈哈哈哈哈。”在短暫的僵持之後,少女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笑聲仿佛是某種解除禁令的預兆,離她最近的一部分黑泥瞬間彎出兩根觸手,試探性的在空中擺動了兩下。
然後它似乎確認了什麼,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動了起來。
織田深雪正抬頭看著上方,就被呼啦啦的不可描述的肉質糊了一頭一臉。她下意識掙動了兩下,這下被鋪天蓋地的男朋友裹了個徹底。
“等等、彆,太宰、太宰,哈哈哈哈好癢啊,你、你唔……”
觸手與黑泥一起發出了堪稱愉悅的摩擦聲,將少女吞進了隻有自己能夠觸碰的深處。
其餘瑣碎的音節,就被咕嘰嘰與噗嚕嚕的聲音所取代了。
幾個小時後,織田深雪癱在沙發和黑乎乎的軟泥之間,表情一臉的四大皆空。一根觸手從沙發下麵冒了出來,小心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慢吞吞把自己湊了過去。
織田深雪動了下小腿,於是觸手搭在了她的膝蓋上,沉甸甸的仿佛窩了隻貓。不過沒有柔軟厚實的長毛,也沒有熱乎乎的體溫。
或許更像是養了條蛇,或者類似的冷血動物?她漫無目的的想。
觸手在她的腿上安靜的蟄伏著,織田深雪打了個嗬欠,感覺自己終於緩過來了一點兒。但是她依然不想動彈,就這麼癱著看了眼窩在自己腿上的東西,然後伸手戳了一下。
“嘰。”對方乖乖的回答。
就像是被提醒了什麼,另一根纖細很多的觸手中黑泥中伸出來,然後到沙發另一側翻找了兩下。三秒後它卷著織田深雪的手機過來,把它輕輕丟在少女的肚子上。
“謝謝啦。”
織田深雪說,順勢側頭親了它一下。
觸手在半空中停滯了幾秒,然後把自己卷起來打了個結。
距離飯點還有些時間,織田深雪用指紋刷開手機,翻出這個世界“閒院深雪”拍過的電影,順著曆史記錄繼續往下看。除了依然在織田深雪腿上蜷著的那隻,黑泥立刻又咕嘰咕嘰出一二三四根觸手,然後上下左右圍在了少女周圍。
就這麼一同刷起了劇。
以織田深雪這幾天的觀後感,這個世界的“閒院深雪”,和自己似乎還是挺像的。雖然對方比她大了將近一歲,現在馬上要過十九歲生日了。
除了細枝末節推測出的性格,更大的區彆或許還是在演技上。與剛剛踏入演藝圈、完全是純新人的織田深雪相比,閒院深雪是個擁有三年演藝經驗、已經拿過獎項提名的當紅新星。而她最近一部即將上映的電影,據說是下一年金咕獎“最佳女配”的有力候選之一。
如果繼續走下去的話,我也能成為這樣的人嗎?
看著電影中那個嬉笑怒罵、仿佛成為了角色本身的年輕女人,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少女不由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一人一黑泥刷完一部半電影,然後織田深雪決定點個外賣。在搜索欄輸入關鍵詞的時候,白發的少女突然開口:
“太宰,等你‘辭職’之後,要不要考慮做我的經紀人?”
她非常平靜地說,就像是在問對方想吃什麼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問我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反正晉江脖子以下不能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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