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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下去吧。”
許翎站在江稚梧身邊,對匆匆趕來的靈淙和段不明道。
段不明瞧江稚梧沒死,鬆了一口氣,又看見她身後的許翎,麵色窘迫尷尬叫了聲:“主子。”又盯著江稚梧恨恨說:“你這女子!簡直無恥!”
段不明氣得直翻白眼,他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的人,竟然利用主子來擺他一道!他怒然擼起袖子管:“我們再比一輪!”
江稚梧縮了縮腦袋,退到許翎身旁才覺得安全些,輕聲道:“段小公子,按照之前的約定,算我贏了,我不要使喚你,你也不要再和我比試了。”
她本是示弱,不料段不明卻會錯了意思:“嘁!誰要你讓?非得決出個高低不可!”說罷氣勢洶洶就要去拉扯她。
江稚梧急急後撤,踉蹌間抵上許翎的胳膊。
“段不明。”
段不厭攥住段不明的手腕。
段不明咬牙低吼:“哥!你難道讓我忍下這口氣嗎!”
段不厭手上發力,按住段不明。
這女人能惹得主子為她出手,定然不簡單,眼下主子站在她身後,無疑是在暗表對他們這一場私鬥的不滿,段不明沒腦子,他這個做哥哥的卻不能跟著衝動。
“願賭服輸。”
他盯著江稚梧,代段不明認下這局:“江姑娘,你贏了。”
啪、啪、啪,掌聲從旁邊響起。
危亦安從書房走出來,一副看足了好戲的神色,也站到江稚梧身旁:“看來咱們雨霖舍,除了段不厭之外第二個能差遣段不明的出現了,我說的可對,小五妹妹?”
江稚梧連連搖頭,她可不敢差遣段不明,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求個自保。
做作。
段不厭看在眼裡,嗤笑一聲,摸上腰間纏著的軟刀,話音一轉:“贏了段不明,卻還沒和大夥比試過,我來和你繼續。”雨霖舍禁私鬥,他這一句卻轉私為明,挑了正麵。
段不明挑眉得意欣賞江稚梧紅白不定的臉色,以他哥的本事,斷不會給她逃過去的機會。
剛放下的心又重新吊起,江稚梧簡直懷疑來到這雨霖舍是否是件錯事,她正手足無措,卻感覺到身側一道翁動。
“沒事做就回澄心堂把房頂修好,不要在這裡礙眼。”
嗓音平靜低沉,如有千鈞力量。
許翎平視前方,睫毛在眼瞼投出片片陰翳,讓人猜不透他的意圖。
段不滅啞了口——主子竟然公然袒護這個女人!
許翎抬眼,銀白月輝照不進他眼底,隻灑落在他肩頭臉側,輪廓線銳利而薄冷。
段不滅縱使忿忿,也不能違抗命令,瞪了江稚梧一眼,轉身走了,段不明轉身追上段不滅,也消失在夜幕中。
靈淙半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要他能再快一步,攔下那枚飛鏢,也不用勞動主子親自出手了。
許翎眼眸低垂:“你也下去吧,盯著他們,彆再惹出什麼亂子。”
靈淙微微頷首,這才走開。
一時間隻剩下花鴆還留在周圍,他蹦蹦跳跳蹭了上來,跟著危亦安喊她小五:“小五姐姐!你真的太厲害了!段不明的臉都氣青了哈哈哈哈!
“你不知道,段不明是我們四個裡頭功夫最差的,他今天其實是憋著氣,想在你這逞一逞威風呢,沒想到,丟人丟到了主子麵前。”
花鴆興衝衝的說著,又把抱來的橫木往江稚梧懷中塞:“小五姐姐,你看這個適合做你說的不倒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