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宵劍宗的宗主陳樹之出現在擂台上,皺著眉頭盯著已經隕落的薛然,喃喃道:“這是什麼秘法?我作為一宗之主,竟然未曾聽聞我紫宵劍宗內,還保存著此類秘術?”
驟然,一股強大的殺意鋪天蓋地的彌漫而出,隻見浪奇臉色陰沉無比,雙眼中帶著一股滔天之怒看向被農富貴護在身後,已經陷入昏迷的金桑,發出冰寒刺骨的聲音:“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我驚雷劍宗的弟子,這件事情,紫宵劍宗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你驚雷劍宗弟子的死,隻是一場意外,金桑現在也元氣大傷,根基受損,並且又陷入了深度昏迷,從這一點上不難看出,他那最後一招,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否則,他也不會落到這般地步了。”農富貴沉聲說道:“而且雙方交戰,難免有失守的情況發生,這一定,想必閣下心中也明白。”
“意外?一句簡單的意外就想揭過此事?”浪奇的目光變得無比可怕,如一頭凶猛的野獸似得,帶著一股嗜血的味道,他目光淩厲的盯著農富貴,一字一頓的說道:“將此人交給我,希望你們不要逼我親自動手。”
“哈哈哈,驚雷劍宗就這麼輸不起嗎?”就在這時,一道大笑聲傳來,隻見站在供奉群中的江南走了出來,大聲道:“設下擂台戰的是你們,破壞公平的是你們,在擂台上要下死手的也是你們,現在你們的人被殺了,結果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你們驚雷劍宗好歹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宗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了,連一個擂台戰都輸不起?”
浪奇陰沉的目光掃向江南,沉聲道:“你是誰?”
“紫宵劍宗的供奉,江南,來自於極瑤天界江家。”江南冷笑道。
當聽到極瑤天界江家時,浪奇瞳孔頓時一縮,流露出濃濃的忌憚之色,沉默了片刻,而後沉聲道:“這是我們與紫宵劍宗的事,與你們這些外來的供奉,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怎麼了?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驚雷劍宗輸不起的樣子,站出來說兩句公道話。”江南一臉的鄙夷。
浪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有與江南在這裡繼續爭執,當他雙眼再次睜開時,呈現出的是一種令人心顫的冰冷。
下一刻,他帶著薛然的屍體離開擂台。
第二場,紫宵劍宗勝!
“接下來的戰鬥,生死不論,一上擂台,隻有一人能活。”
“耀陽,你上!”浪奇的聲音傳出。
下方的擂台上,第二名驚雷劍宗的弟子飛身而上,對著主峰方向大喝道:“紫宵劍宗,誰來一戰,生死勿論!”
“耀陽的身上,想必也有一件神器,以及數量不等的神丹吧。”江南的聲音再次傳來,臉上帶著譏笑:“你們驚雷劍宗,是鐵了心要欺負紫宵劍宗的弟子沒有神器,沒有神級丹藥吧。或者說,你們是想讓紫宵劍宗以最難看,最落魄的方式離開紫霄劍域?”
聞言,紫宵劍宗的一群核心弟子紛紛變色,旋即心情瞬間沉落穀底,原本那些摩拳擦掌,想要上去一戰的弟子,此刻也是偃旗息鼓。
在他們眼中,這次擂台戰關係著宗門的臉麵與尊嚴,每一場比鬥都非常重要,沒有一定的把握都不敢輕易出頭。
“讓我來吧。”就在這時,劍塵站了起來,直接飛上了擂台。
“那不是劍塵供奉嗎?他怎麼跑去參戰了?”望著站在擂台上的劍塵,紫宵劍宗的所有弟子都愣住了,就連那數十名供奉也是露出詫異之色。
高空中,陳樹之和農富貴二人的目光同樣落在劍塵身上。
浪奇目光淩厲的掃向劍塵,居高臨下的道:“這是我們驚雷劍宗與紫宵劍宗之間的事,你一個外聘供奉有何資格參與進來?”
劍塵沒有理會浪奇,他在紫宵劍宗內也呆了一些時日了,自然知曉紫宵劍宗有一個規矩,那便是所有外聘護法,都不得參與宗門內部的事。
紫宵劍宗的護法,需要出力的地方隻有兩處,其一是貢獻力量催動聚靈神山,其二,則是協助紫宵劍宗弟子凝聚七色劍蓮花。
紫宵劍宗的強者數量太少,無論是催動聚靈神山還是凝練七色劍蓮花,僅憑劍宗本身的力量根本不夠,必須要對外招聘。
可紫宵劍宗的敵人很多,發展受限,更是時刻會受到威脅,正常情況下,沒有強者會加入到這樣的宗門,所以紫宵劍宗才出台了這些針對外聘護法的規矩。
而這些護法,實際上也不算是紫宵劍宗的弟子,頂多算是一種契約關係。
劍塵目光看向紫宵劍宗的掌門陳樹之以及長老農富貴,道:“在下劍塵,願意加入紫宵劍宗,成為紫宵劍宗的一員,為紫宵劍宗而戰,不知掌門和長老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