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艘巨大的仙舟上,分分彆懸掛著禦劍仙門,三陽仙宗,赤霞仙宗以及青狐仙宗這四大勢力的旗幟。
在仙舟的最前方,四道身影傲然而立,身上霞光衝天,宛若神邸下凡,有一股頂天立地的無上之勢。
這是四大勢力的仙帝境老祖,他們身後各自站著數名仙君境強者,在氣勢彌漫間,給紫宵劍宗所有弟子都造成了強大的壓迫力。
四大勢力的仙舟在上空緩緩逼近,不斷的深入紫宵劍宗,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任何人敢阻攔。
因為在四大仙帝的龐大氣勢麵前,仙君境以下的弟子都難以禦空而起,縱然是九天玄仙,都需竭儘全力,方才能讓自己保持著站立姿態。
至於更弱一些的弟子,很多人都忍不住的跪下了雙膝。
遠遠看去,紫宵劍宗漫山遍野,低階弟子早已跪滿了一地。
不是他們想跪,而是四大仙帝的威壓實在是太強了,將他們的身軀都給壓彎,甚至還有不少弟子的膝蓋骨都已經碎裂。
主峰上,陳樹之和農富貴二人滿臉凝重,目光死死的盯著懸浮在高空中,那投射下巨大陰影的龐大仙舟。
而劍塵則是掃向四周那些不可自製的跪拜在地的宗門弟子,心中頓時殺意四起。
四個由仙帝境初期坐鎮的勢力,如今竟然敢讓紫宵劍宗的萬千弟子對其跪拜,這已經超出了劍塵的容忍極限。
“這一次如果紫宵劍宗再不做出一些行動,那這四大宗門,我隻好親自動手了。”劍塵心中暗下決心,本來他不想急於對四大勢力動手,因為這勢必會提前引出更強的勢力。
但是眼下,四大勢力的做法已經徹底激怒了劍塵。
“原來是四位前輩親臨,不知我們紫宵劍宗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四位前輩,竟然能讓四位前輩如此興師動眾的來到我們紫宵劍宗。”宗主陳樹之頂著龐大的威壓飛上了天空,麵無表情的抱拳說道。
他沒敢與四大仙帝持平,而是懸浮在仙舟甲板以下的高度,使得他看上去整個人都矮了一截。
“陳樹之,我們為何而來,想必你也心中有數,希望你這個做宗主的能識趣一點。你若識趣,我們四大勢力立即退走,並賠償一定數量的仙晶,就當做是修繕大陣的補償。當然,你若是不識趣的話,那會是什麼後果,想必你也清楚。”青狐仙宗的老祖沉聲說道。
青狐仙宗的老祖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但她話語中的“識趣”究竟是指何意,紫宵劍宗的核心弟子都是心中雪亮。
那必然是為了星寰老祖的資源而來。
“我們四大勢力本無意與紫宵劍宗走到那一步,可若是連我們自身的生死存亡都受到了嚴重威脅時,那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隻好破釜沉舟,陳樹之,農富貴,你們二人也是明白人,希望你們不要將我們逼到那一步。”赤霞仙宗的仙帝也開口說話了,聲音冰冷,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聞言,紫宵劍宗的眾多弟子,許多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他們已經聽出了眼下的紫宵劍宗,真正麵臨著一場生死危機。
宗主陳樹之輕歎了口氣,目光轉向農長老,無力的說道:“農長老,眼下的局勢你也看見了,為了宗門的未來,本宗希望農長老能交出老祖留下的那幾件重器。若是我們宗門沒有了這些重器,那自然就威脅不到四大勢力,四大勢力,亦不會在生死存亡的威脅之下,做出一些他們本不想做的事。”
農長老冷哼一聲,這一刻的他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倔強,沉聲道:“老祖處心積慮為宗門未來留下的一些至寶,老朽又豈能交出,否則的話,那老朽將來死後,還有什麼臉麵去見老祖。”
“若是真的交出了這些至寶,那老朽就成了紫宵劍宗最大的罪人。”農長老目光轉向陳樹之,語氣咄咄逼人:“宗主,難道你就願意成為宗門的千古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