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宵劍宗,屹立在主峰上的紫霄神殿內,宗主陳樹之正神態恭敬的站在大殿的下方。
至於大殿上首位那唯有一宗之主才有資格落座的寶座上,則是坐著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
他很是隨意又從容的坐在宗主寶座上,手中拿著一個酒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身上氣息完全收斂,瞞過了噬仙妖花。
“算算時間,農富貴這小老頭因該已經徹底消失在仙界中了,樹之啊,接下來在紫宵劍宗內,你就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再也沒有誰能阻礙你。”黑衣中年男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叔祖,沒有親眼看到農長老的屍體,我實在是難以安心,這次行動,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畢竟在農長老身上可是擁有兩大殺手鐧,這些殺手鐧,都能夠威脅到仙帝境強者。”陳樹之一臉忐忑的問道。
聞言,黑衣中年男子啞然失笑,道:“你所說的石人傀儡以及殘缺不全的大虛空劍陣,都隻能對付仙帝境初期,而這一次,我們這一脈可是花費了大價錢請來了兩名仙帝境五重天,以及一名仙帝境六重天的強者同時出手。”
“麵對三名仙帝境中期,農富貴那小老頭縱然是底牌儘數,也絕對是難逃一死。”
“所以,此事你大可放心,絕不會出現半點意外!”
黑衣中年男子的言語之間,透著一股濃濃的自信。
一聽此言,陳樹之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完全放了下來。
黑衣中年男子繼續說道:“不過農富貴那小老頭死了,樹之你在紫宵劍宗內,可一定要儘快的作出讓我們這一脈,甚至是讓整個宗門都滿意的成績出來。這小老頭一死,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一些大人物的震怒,所以,你隻有立下足夠的功勞,表現出足夠的價值,宗門才會出麵力保你。”
“這一點請叔祖放心,最多不過百年時間,仙界中就再也沒有紫宵劍宗,屆時,樹之會帶領紫宵劍宗的餘下弟子並入巨象仙宗,成為巨象仙宗的一份子。”陳樹之拍著胸脯保證。
“好,當你辦成了此事,不僅我們這一脈會因你而榮,在宗門內地位大漲,想必到時候就連你也會受到宗門最高老祖的親自嘉獎。”黑衣中年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
一聽到宗門最高老祖時,陳樹之頓時心神一震,露出一抹駭然和難以置信之色。
宗門的最高老祖,在陳樹之眼中當真是宛若神明一般的人物,儘管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還遠遠不夠資格見到宗門的最高老祖,但他卻十分明白宗門的最高老祖象征著什麼。
“叔祖,樹之有一事不明,紫宵劍宗如今已日落西山,難登大雅之堂,以宗門的強大,為何還對紫宵劍宗這般上心?”陳樹之一臉不解的問道。
黑衣中年男子的目光變得有些惆悵,道:“這些事,都牽扯到紫宵劍宗輝煌之時的一些恩恩怨怨,當年的一些經曆,宗門內的許多前輩都始終難以忘卻,我甚至都還聽說有些前輩因當年的一些事而心生魔障,念頭不通,苦修三百餘萬年修為卻毫無寸進。”
“當然,或許也有一些其餘的什麼原因......”說到這裡,黑衣中年男子語氣一頓,他目光炯炯的盯著陳樹之,道:“這些事情與你無關,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有些事你還是少知道為好,做好你該做的事。”
然而,剛說完這句話時,黑衣中年男子身軀劇烈一震,臉上神色也是瞬間大變,他猛然從宗主寶座上站了起來, 目光好似穿透了紫霄神殿,死死的盯著紫宵劍宗的宗門之外。
“他竟然活著回來了?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黑衣中年男子瞬間心境大亂,險些控製不好氣息外泄,臉上神色飛速變幻。
“叔祖,發生了什麼事?”陳樹之驚疑不定的盯著黑衣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