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農長老和陳世方二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怒容,巨象仙宗派遣內奸打入紫宵劍宗,結果在對方身份暴露之後,竟然還公然前來紫宵劍宗要人。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而且象陽天的到來不像象石那般,象石除了被噬仙妖花強行抓來的那一次,曾經都是偷偷潛入紫宵劍宗,即便是如今象石被困在噬仙妖花體內,那知道此事的也就那麼些人。
而象陽天,則是打著巨象仙宗的旗號,光明正大的來到紫宵劍宗。
這種時刻,即便是想對象陽天動手,那也得認真考慮一下後果了。
象陽天的話語傳出後,被一根金色繩索束縛著跪在地上的陳樹之,眼中則是露出希翼與激動之色,他此刻的心情,就仿佛是一個即將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讓他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
隻是他身軀被禁錮,修為被封禁,口也不能言語,因此他也隻能以顫抖的身軀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
紫宵劍宗的許多弟子,目光也是紛紛凝聚在劍塵身上,儘管他們當中的一些人還不是很清楚巨象仙宗這四個字的含義,但從象陽天的排場上來看,就已經明白此人的來頭不小,都想看看新上任的宗主會如何處置此事。
更遠的地方,紫宵劍宗聘請來的供奉們,同樣是在密切關注劍塵,而江南和靜瑤二人,則是紛紛神色凝重。
他們二人背景不俗,因此自然也知曉許多常人所不知的隱秘,心中比任何人都還要明白巨象仙宗的強大。
這時,劍塵對著高空中的攆車抱了抱拳,神色間沒有絲毫怯色,泰然自若的說道:“象陽天前輩,陳樹之乃我們紫宵劍宗的罪人,此人做出了許多有損紫宵劍宗的事,可謂是罪大惡極,若是不處置此人,那我也枉為宗主。”
當劍塵話音落下後,整個紫宵劍宗的氣氛都變得無比凝重,一股壓抑之感充斥在山林間。
攆車內的象陽天沒有出聲,不過簇擁在攆車周圍的一名仙君境老者卻大聲喝問:“劍塵,你好大的膽子!巨象仙宗太上長老親自開口找你要人,這對紫宵劍宗來說,實乃一件天大榮欣之事,你莫要不知好歹,識相的話,立即把人交給我們。”
“我與你們太上長老說話,哪輪得到你這個下人在這裡指手畫腳,巨象仙宗好歹也是恭慶天上赫赫有名的頂尖勢力,難道門人子弟就這麼不分主次的嗎?”劍塵冷聲說道。
那名老者勃然大怒,他是巨象仙宗的長老之一,如今卻被說成是下人,這讓他暴跳如雷,立即手指著劍塵怒吼:“劍塵,你放肆,你身為紫宵劍宗的宗主,莫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利,最終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
“滅頂之災?”劍塵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以一種詭異之極的目光盯著那名長老,笑道:“六道輪回前輩當年曾說過,與聖界一戰,紫宵劍宗厥功至偉,任何人,任何勢力都不得覆滅紫宵劍宗。現在你們巨象仙宗竟然大言不慚的欲要覆滅紫宵劍宗,莫非你們巨象仙宗想要忤逆六道輪回前輩的意誌?”
說到這裡,劍塵輕輕的搖了搖頭,歎息道:“沒想到啊,今時今日,連六道輪回前輩的話,在巨象仙宗眼中都沒有半點作用了。”
聽了這話,巨象仙宗的那名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看向劍塵的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怨毒,他自然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本意隻是嚇唬嚇唬而已,但他卻沒有料到僅僅九天玄仙境修為的劍塵,竟然敢將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在巨象仙宗頭上來。
“劍塵,你不要在那胡言亂語,我們巨象仙宗沒有半點不尊敬六道輪回前輩的意思,徐長老也隻是一時口誤而已。”攆車內傳來了象陽天的聲音,隻是那帶著陰柔的語氣中,摻雜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之感。
語氣稍作停頓之後,象陽天繼續說道:“不過陳樹之此人,我們巨象仙宗必須要帶走,希望貴宗不要逼我做出一些不願意做的事。”象陽天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堅決,清晰的表達出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