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太子的太師太傅一個是當時大儒,一個是大將軍。”遊玉扇忍不住氣惱道。
隻見賢妃冷哼一聲道:“顧慎隻有大儒之名,在朝廷中並無官職,雖有徒弟在朝中做官,但也影響不了局勢,至於大將軍,他是你姑姑的丈夫,更遠在邊疆,根本幫不了太子的忙,陛下也絕不會允許一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幫太子的忙。”
“這些人隻是聲望高,名聲好聽,看似花團錦簇,實則太子手裡沒幾個人,陛下這番安排仿若烈火烹油,是將太子架在火架子上烤。”
“而且這些人比得了你的外祖嗎?比得了太後嗎?”賢妃笑著反問道。
賢妃的父親是廷尉,手掌禁軍,太後是她的親姑姑,和他們是一條心,隻要他們不出錯,任由大皇子和太子鬥,勝利總是他們的。
“這些人當了太子的三師,被刺激到的隻有大皇子。”賢妃笑著說道。
“不說這些了,再過幾日便是你的大婚了,東西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嗎?流程可還熟悉。”賢妃說著便拉著三皇子去清點東西。
而正如賢妃所說,破防的隻有大皇子。
“我曾經到顧慎家中放低身份三到四次地去拜訪,結果他連門都沒有給我開,現在卻連拒絕都沒有拒絕就當了太子的太師。”大皇子遊玉衣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那種明明已經被視作囊中之物但是又被搶走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但是,現在他被關在宮中做不了任何事。
他隻能不斷安慰自己,等自己入了朝就可以蓄力爭位了。
而在東宮的遊玉歲不知道遊玉衣的想法,如果知道,他肯定會把顧太師打包送到遊玉衣麵記前,讓遊玉衣重溫課堂時光。
第二天遊玉歲一早便起來了,穿上端莊的太子常服等候自己父皇給自己找的新老師。
拿著論語的遊玉歲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對身邊的霍西陵道:“我為讓崔太醫倒黴付出太多。”
話音落下,門外踏進一名氣質沉穩儒雅的老者,他便是顧慎,當世大儒,想要拜入他門中的弟子趨之若鶩,然而隻有德才兼備者才能進入他的門下。
“見過太子殿下。”顧慎對太子行君臣之禮。
而遊玉歲則是對顧慎執弟子禮道:“見過先生。”
顧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殿下請坐。”
隻見遊玉歲坐下後一邊翻著書一邊問道:“先生,其實我有一個疑惑,為什麼我皇兄幾次求見您,您卻一直將他拒之門外。”
“哦,這個啊,其實我一直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遊玉歲:???您不覺得您不太符合當時大儒的形象。
後來,遊玉歲想起,顧慎年輕的時候好像是個比他外祖還要年少輕狂的人物。
“謝如思那個老家夥已經交代過我了,說你若是不想學,我也不能強迫。”顧慎開口說道,“所以,殿下您現在要做什麼?聽我講學,還是……”
隻見遊玉歲立刻趴下,可憐兮兮地看著顧慎道:“老師,我病了,可以一直休息嗎?”
“準了。”
“那老師,你可以教教西陵嗎?不用教他儒學,教他兵法就好。”遊玉歲柔弱且可憐地看著顧慎道。
要知道顧慎不僅是個大儒,百家經典他都多少會一些。
本來以為自己是來東宮隻領俸祿不乾活的顧慎:“也行,隻不過用兵一道出奇製勝,聽懂多少,會用多少就是他的造化。”
話音落下,遊玉歲對著霍西陵眨了眨眼睛。
霍西陵也很高興,但是,殿下,不是說好一起學習嗎?為什麼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學習了?
“西陵乖乖,學好了,孤給你獎勵。”遊玉歲哄道。
霍西陵被人當做小孩哄,耳朵有點紅,但還是答應了一聲“好。”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遊玉歲在東宮裡躺了三天,而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婚禮卻是已經準備好了。
歡快的嗩呐聲響起,就連東宮都聽得見。
遊玉歲聽著外麵的聲音,忍不住開口道:“好煩哦,為什麼孤的兩個弟弟要在同一天成親,讓孤都不知道應該去誰家吃席。”
“所以,為了公平起見,孤決定誰家也不去。既然孤都不去了,份子錢自然也沒了,這是不是很合理?”
眾人:……摳門可以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