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霍西陵對著遊玉歲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必須牢牢抓住每一個機會,才有能力改變夢裡的結局。
然而遊玉歲卻舍不得放霍西陵上戰場,害怕他受傷,害怕他死亡,如果可以遊玉歲想把霍西陵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但是,遊玉歲一直知道霍西陵在自己麵前表現得像一隻乖巧的小狗,但是他的本性是狼,阻止強者變強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更何況,霍西陵需要這些軍功來保護他自己,所以遊玉歲心中有再多的不願意也不想表露出來。
“要準備的東西,該提前準備上了。”遊玉歲歎了一口氣道。
“殿下不要擔心。”霍西陵摸著遊玉歲的手道。
隻見那邊的崔宴冷笑一聲道:“削藩至少要等到千秋宴結束以後,離現在還有一整個夏天和半個秋天,早得很,你們現在這樣是不是……”
沒有等崔宴說完,他就直接被遊玉歲轟了出去。
崔宴站在院子中間麵無表情地看著太子寢宮的大門,他隻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崔太醫,老奴送你回太醫院吧。”隻見福寶公公笑眯眯地看著崔宴道。
崔宴深吸了一口氣道:“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
反正太子也高興不了多久,明天他幼時的夫子就要來東宮了,那可是一個老古板。
這樣笑著,崔宴拎著燈籠笑著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遊玉歲趴在霍西陵懷裡還不想起床。
突然聽見外麵的小太監來報:“殿下,殿下!徐夫子來了。”
話音落下,遊玉歲猛地從床上坐起。
“他到哪裡了?”遊玉歲慌張問道。
“殿下怎麼了?”霍西陵睜開了眼睛。
“東宮門口了!”小太監回答道。
“快把我的鳥收起來!”遊玉歲連忙道,然後伸手去找衣服,接著看到床上還有一個人。
遊玉歲下意識地把霍西陵踹到了地上,然後伸手把霍西陵往床底下按。
被按到床底的霍西陵:???太子哥哥力氣這麼大的嗎?
“殿下我衣服。”霍西陵小聲提醒道。
遊玉歲連忙將衣架上霍西陵的衣服連同鞋子踢到了床底下,然後開始給自己套衣服。
很不幸,他衣服還沒有穿好,徐夫子便走了進來。
“殿下已經日上三竿了,你還在床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徐夫子氣得心都痛了。
遊玉歲看了看徐夫子看了看外麵,一瞬間他好想擺爛。
“夫子前來,學生未能遠迎,是學生的過錯。”說完,遊玉歲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一旁的小太監連忙衝過來扶遊玉歲。
隻見遊玉歲麵色蒼白,整個人更是瘦得可憐,接著徐夫子又聽見遊玉歲道:“我在病中實在無顏見夫子。”
徐夫子見此神色大變,猛然想起遊玉歲自初春的一場病後身子一直不大好,期間還昏迷了好幾次,剛才自己看見他才從床上起來,一定是聽聞自己來的消息才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見自己。於是,徐夫子連忙問道:“殿下病可好些了?”
“也就那樣,能拖幾年便是幾年吧。”遊玉歲神色哀戚道,“幸而有外祖送的鳥雀解悶,我日日待在東宮也不算太悶。”
說著,遊玉歲便咳嗽了幾聲,又道:“還請夫子不要遷怒那些鳥兒,那隻是外祖一片慈愛之心。”
徐夫子聞言道:“臣又怎會是那般不通人情之輩。”
你就是,如果他不說那些鳥兒是他外祖送的,你一定逼著我殺了這些鳥兒,遊玉歲默默在心中道。
遊玉歲又低聲咳嗽了幾聲道:“夫子此次來是為了什麼?”
徐夫子聞言皺著眉頭回答道:“陛下讓我來矯正殿下的行事作風。”
可是,東宮裡除了有幾隻鳥好像也沒彆的了,吃穿用度皆是太子的規格,根本沒地方需要他矯正啊。
隻見遊玉歲抓住徐夫子的手道:“夫子,我本是命不久矣之輩,哪能夠讓你隻教誨我一人。”
“殿下切勿這樣說。”徐夫子開口阻止道。
“孤的身體,孤自己知道,隻是夫子,您難道不想在有限的生命裡做有用的事嗎?”遊玉歲開口問道,“我知道教誨學生才是夫子的畢生所追求的,還請夫子不要將有限的時間浪費在我這個久病之人身上。”
“殿下……”徐夫子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沒有遊奉雲的詔書,他此刻應該在前往朋友所在的書院講學。
隻見遊玉歲抓著徐夫子的手道:“夫子,您難道不想給全天下學子一個家嗎?”
絕對不能讓徐夫子留在東宮,那他還和小霍怎麼親近!
徐夫子聞言回握住遊玉歲的手道:“我這就去和陛下說清楚。”
太子身邊有顧太師這般的大儒,根本不需要他的教導,他的確應該去做更多的事情。
“夫子想做什麼事,儘管去做,我全力支持夫子!”遊玉歲道,他馬上出資給徐夫子修建一所免費的學院供天下學子前來求學。
“好。”
於是,剛下完朝的遊奉雲就聽見了徐夫子要離開的消息。
“他怎麼了?”遊奉雲開口問道。
安海公公看了一下遊奉雲的臉色道:“他說,他要給全天下學子一個家。”
正在喝茶的遊奉雲沒忍住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