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直被他們譏笑的布衣男子開口回擊道:“燕王先前誘騙少女未婚先孕的事便不說了,那燕王妃嫁入燕王府的第一天便流產了,這怎麼說?不久朝堂之上為籌集軍費,燕王捐出自己封地一年的稅收,他是哪裡來的錢買下朱雀大街上的鋪子做藏書樓?”
“不知禮義廉恥者,終究不知禮義廉恥,與這樣的為伍,我嫌惡心!”
說罷,那布衣男子轉身離去,留下的兩個問題讓這群堅定支持大皇子的人不知如何反駁。
“哼,藏書樓的藏書眾多,聽說還有蘇相的畢生珍藏,我就不信他們不動心。”有人冷哼道。
聽見這句話,那些罵過遊玉衣的學子也露出幾分猶豫的神色,要不他們不做人了,罵歸罵,看還是要看的,要不以後彆罵那麼重?
而在東宮之中,遊玉歲聽見遊玉衣要建藏書樓的消息並沒有多少興趣,甚至不為所動。
“殿下不生氣?”霍西陵看著正在逗小鳥玩的遊玉歲開口問道。
“為什麼要生氣?”遊玉歲反問道,然後伸手掐住霍西陵的下巴,“難道你在生氣?”
“我氣他妄圖搶走殿下的賢名。”霍西陵認真地看著遊玉歲道。
“賢名?”遊玉歲笑了笑,這一世他就沒打算要過賢名,不然怎麼才能與第一世的厲字相配。
“屬於殿下的東西,我不允許任何人搶走。”霍西陵小聲說道,聲音中有幾分委屈。
遊玉歲知道霍西陵隻會在他麵前裝乖,對彆人可是慣會下黑手,他這樣說,隻怕他的好皇兄要遭。
“說說你做了什麼?”遊玉歲開口問道。
“我帶殿下去看戲,殿下就知道了。”霍西陵開口道。
“好吧。”遊玉歲點頭,小朋友還會送他驚喜了。
遊玉衣為了儘快開放自己的藏書樓,隻花了三日便將書架放進了藏書樓,並且將全部的書籍擺放好,而他本人甚至親自到了藏書樓,為藏書樓剪彩。
朱雀大街上,一處三層樓的建築被圍得水泄不通,這裡麵的大部分都是學子和看熱鬨的百姓。
同時,李家的李圓也在人群之中,那次事情之後,他在家裡躺了很久,總算將傷養好了,這次又聽狐朋狗友說燕王要給天下學子建免費的藏書樓,所以特地來瞧瞧,順便給燕王找找晦氣。
此時,燕王、李圓都到齊了,隻差一個人就能讓這場好戲開演了。
“你在賣什麼關子?”坐在對麵小樓窗戶邊的遊玉歲開口問道。
“很快就來了。”霍西陵垂著眼睛為遊玉歲倒上了一杯茶。
接著,鞭炮聲響過,遊玉衣在眾人的擁簇下用剪刀剪斷了紅綢,藏書樓的牌匾便顯露在了人前。
“這字……”
“好醜啊!”
遊玉歲聽到這句話不由噗嗤一笑,在他看來,遊玉衣去找遊奉雲題字,還不如去找蘇相題字。
聽到這樣的話,遊玉衣麵色難看想要開口嗬斥這群學子,今上真跡怎能隨口汙蔑。
就在此時,馬車上走下來一名女子,頭戴珠翠,正是遊玉衣當初賣出去的一套頭麵,巨大的李家花門豎在腦門上,李圓就算是想不看見都難啊!
“你頭上怎麼有我李家的東西!”李圓看見突然出現的女子驚聲問道,“說,你是偷了我哪個李家女子的首飾!”
說完,李圓便去抓扯那名女子,那名女子被嚇得驚聲尖叫。
遊玉衣看到這個場麵臉色鐵青,他道:“來人!”
沒有等遊玉衣說完,就見那女子高聲道:“這套頭麵是我夫君前些日子為我在雲記當鋪買的,你憑什麼說是你家的,票據都在這裡!可彆說我是偷了你們李家的東西,”
“你放屁,你頭上的頭麵有我李家的家徽,就是雙蝶戲桃花紋!那還是我祖父請一位書畫大家畫的!我李家根本不可能將這帶有家徽的首飾典當出去!”李圓大聲道。
眾人往女子的頭上看去,真是一個好大的雙蝶戲桃花圖,還和李圓香囊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說完,那女子接過小丫鬟遞過來的盒子取出裡麵的票據道:“看清楚了,這是我夫君在雲記當鋪買的,再說了,當這東西的是燕王府的人,跟你們李家有什麼關係?”
那一刻,眾人看遊玉衣的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
這套頭麵肯定是李家的,而燕王府有的李家人隻有嫁過去的燕王妃,說明這套頭麵是燕王妃的嫁妝。
現在,他們可以肯定燕王當了自己王妃的嫁妝,當了的錢呢?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麵前三層高顯得格外大氣的藏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