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叫玲兒的姑娘應了一聲,然後規規矩矩走到遊玉歲麵前替他斟酒。
李縣令看著一幕心急,他恨他女兒是個木頭,叫你斟酒你就乖乖斟酒,你不會表現你自己嗎?
就在李玲兒要將酒水倒入遊玉歲杯子裡的時候,一隻白皙如玉修長的手蓋住了杯子口。
“孤身體不好,不喝酒。”遊玉歲看也未看身邊的女子便直接開口說道。
李縣令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連忙改口道:“玲兒倒茶。”
隻見一旁的崔宴開口道:“李縣令彆忙活了,殿下非春前的武夷山山頂大紅袍不喝。”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不由在心裡說了一句乖乖,那可是價值千金的茶葉啊,也隻有皇家能夠這般嬌養太子殿下了。
那一刻,李縣令的臉皮都快繃不住了。
自以為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東西,實則人家根本瞧不上。
隻見遊玉歲對著李縣令笑了笑道:“無事,孤喝山泉水便是。”
話音落下,假扮霍西陵的暗衛掏出竹筒為遊玉歲倒了一杯山泉水。
而一旁的崔宴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好作,他熬藥的時候也沒見你要求他用山泉水熬藥。
最後,那位被自己父親叫去斟酒的李玲兒姑娘隻能尷尬退下。
遊玉歲見此心裡無比自豪,他沒多看這姑娘一眼,西陵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
經過尷尬的倒酒時間後,齊家家主開口道:“有酒怎麼能無樂,我這女兒琵琶學得不錯,便在殿下麵前獻醜了。”
一旁的衛家衛家跟著道:“我女兒的舞也不錯,不如讓她為殿下舞一曲。”
遊玉歲點了點頭,看他們能整出什麼花活。
於是齊衛兩家的姑娘便走到中央開始彈起琵琶跳起舞來,然而這兩姑娘比不上宮裡靠這個吃飯的樂師和舞者,在遊玉歲看來都很平平無奇。
於是在一曲終了之後,齊家家主厚著臉皮向遊玉歲問道:“殿下覺得此曲如何?”
隻見遊玉歲轉頭看向齊家家主,然後認真地道:“孤覺得令千金的琴藝還需精進,不如你將她送去樂府學個幾年,說不定就能登大雅之堂了。”
說完,遊玉歲便開始認真點評齊家姑娘的琴藝,什麼力道不準,哪個音沒彈好,哪裡需要改進。
“啊?”齊家家主聞言當場愣住。
不不不,他問的是太子看上他女兒了嗎?不是問他女兒的琴藝還需不需要精進!齊家家主對著雞同鴨講的遊玉歲有點痛苦。
而遊玉歲看向衛家家主道:“衛家娘子也是。”
衛家家主:……
一時間,準備獻女的三人都有些心梗。
過了一會兒,李縣令強撐著笑容道:“如此,便叫舞姬們上來吧。”
話音落下,舞姬樂師歌女魚貫而入,宴席上的音樂和舞蹈終於恢複中高水平。
等氣氛重新恢複熱鬨之後,齊家家主便準備進獻他那一人多高的紅珊瑚樹給遊玉歲。
“此物是東海得來,有這麼大一棵是乃世間奇珍,若是殿下喜歡,還請殿下笑納。”齊家家主開口說道。
隻見遊玉歲撐著下巴道:“孤宮中倒是有幾棵紅珊瑚樹,但是顏色都沒有這般豔麗,拿近點,讓孤好生看看。”
話音落下,立馬有人去將那棵紅珊瑚樹搬了過來。
遊玉歲心裡十分喜歡,忍不住上手去摸,然後眾人聽見一聲脆響,全部都呆立在了原地。
那棵紅珊瑚樹居然被太子殿下扳斷了,扳斷了!
拿著紅珊瑚樹樹枝的遊玉歲:???發生了什麼?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兒?
他隻是微微用力了一些,為什麼它會斷。
遊玉歲看著紅珊瑚樹陷入沉思,眾人看著紅珊瑚樹的斷口陷入沉默,有沒有一種可能,齊家那老小子買到假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