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暫時沒有上好的燕窩,不過崔太醫已經出去采買了,一定馬上送到太子手中。”李縣令開口道。
“這就好,要不是謝郎君送的燕窩已經吃完了,殿下又怎麼會用這等窮鄉僻壤產出的燕窩。”說完,那小太監便走了。
看著那小太監的背影,李縣令的臉在裂開的邊緣反複橫跳。
“老爺!老爺!”下人們連忙去拍李縣令扭曲的臉。
“乾什麼!乾什麼!還不快去給崔太醫送錢!”李縣令拍開兩個下人放在自己臉上的手。
管崔宴吃不吃回扣,現在李縣令可以確定一件事太子是真的把藥當飯吃。
而在另一邊,崔宴帶著藥材滿載而歸,秦記藥鋪在原來的基礎上又賺了三成,隻有李縣令的錢包空了。
李府之中,遊玉歲躺在臥榻上看著已經回來的崔宴開口問道:“白鬱的傷如何了?”
在第一次查案的時候,白鬱的腿因為沒有名醫救治,終究是瘸了,現在有了崔宴在應該是能保住吧。
“按照我的方法,腿不會落下殘疾。”崔宴開口說道。
“來,喝燕窩。”崔宴遞上一碗新煮好的冰糖燕窩道,“不,是漱口。”
隻見遊玉歲端起裝著燕窩的描金小瓷碗用手拿起勺子攪動道:“你都聽見了?”
“隻怕全長安都沒有比太子殿下更奢靡的存在了。”崔宴真心實意地讚歎道。
遊玉歲聞言笑道:“我可沒做過用燕窩漱口的事。”
他雖說過自己不會再在生活上克扣自己進行節儉,但也沒說過浪費食物。
崔宴聞言道:“我自然是知道太子殿下的。”
恐怕那個小太監也是遊玉歲故意派出去這麼說的,讓那李縣令麻溜掏錢買藥。
“那賬本在哪裡?”遊玉歲開口問道。
崔宴沉默了一下,然後道:“在李縣令床下放夜壺的那塊地磚下。”
遊玉歲聞言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噫了一聲後道:“那孤就不去了。”
崔宴看向遊玉歲忍不住想問,殿下知道自己身體很好後是不是越發地膽大妄為了,居然想著自己去偷賬本。
要是被謝檀或者霍西陵知道,他們怕是恨不得將你鎖在屋子裡,免得你再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殿下,這件事還是交給暗衛們去做吧。”崔宴開口道。
遊奉雲給的暗衛,不用白不用,而且還是專門乾這種活的專業人員,明顯比太子殿下去偷更靠譜。
“那就交給暗三吧。”遊玉歲喝了一口手中的燕窩湯道,“孤最近身子越發不爽利,明日想去金雲寺拜拜,求我佛保佑。”
崔宴聽見金雲寺三個字變已經猜到了遊玉歲想要做什麼,他隻說了一句:“霍小將軍已經帶兵埋伏好了,殿下想做什麼可以儘情去做。”
遊玉歲聞言嘴角微微揚起,很顯然他的心情很好。
“那就請大陽縣所有官員豪強陪孤去金雲寺上香吧。”
夜晚時分,李縣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隻見他的夫人正坐在梳妝鏡錢取耳環,一聽見他回來便忍不住道:“那個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走啊?今日的是你可彆想瞞我。”
“太子住進咱家,咱家一點好處都沒撈到,還往外麵貼錢,今日更是厲害,直接給了二十萬錢!”
“咱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李縣令聞言頭疼不已,連忙道:“你一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那可是從龍之功懂不懂,若是太子登基,憑著這份恩情就可以把他們的女兒送進宮中,到時候再為太子生下一兒半女,他們就是皇親國戚了。
李夫人看著李縣令那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的樣子就來氣,隨意從床底下摸了一個東西就砸了過去。
“哎呦!”李縣令被潑了一身尿。
“你怎麼能用夜壺砸我呢?給我放回去!”
“不放,要放你自己放。”李夫人頭一扭就不理李縣令了。
李縣令隻得自己把夜壺放回原位,隻不過剛放好他就發現放夜壺的這塊磚往下沉了一些。
瞬間,李縣令的臉色一變,他問道:“你是不是動了我的東西?”
隻見李夫人嫌棄道:“誰沒事動你那個破夜壺啊?倒夜壺都要自己倒,不知道的還當裡麵裝的是什麼童子尿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