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檀身上的那塊玉佩的確是與普通的刻有謝家家徽的玉佩不同,更是象征著謝檀未來家主的身份,要不然白鬱也不會肯輕易出現在崔宴麵前。
崔宴將那塊玉佩取出遞給遊玉歲道:“前幾日忙忘了,幸好玉佩沒有損壞。”
這塊玉佩質地瑩潤,是上好的和田玉,即便不代表著謝家少家主的身份,也是價值千金,崔宴縱使身為世家子,若是損壞了他自己也拿不出千金來賠償。
不過崔宴也能夠從謝檀將這麼重要的玉佩交給遊玉歲看出謝家對遊玉歲的重視和愛護,天家無情,太子幸好有這麼一個外家。
遊玉歲從崔宴手中接過玉佩將其小心收好,然後又對著崔宴伸出了手。
“怎麼了?”崔宴看著遊玉歲的掌心問道。
遊玉歲的手掌白皙細嫩,掌紋清晰,崔宴瞧了瞧看不出遊玉歲身體有什麼毛病。
“太子殿下,我可不會看手相。”崔宴抬頭對遊玉歲道。
“誰讓你看手相了,利息呢?”遊玉歲問道,“你拿了這塊價值千金的玉佩這麼久,孤不該收點利息?”
崔宴看了看遊玉歲的手,又看了看遊玉歲臉然後道:“東宮雙貪的名號不該在臣的頭上,應該在殿下頭上。”
說完,崔宴就放了一個甘草丸在遊玉歲手上。
“殿下,好好吃藥,有病就治。”
話音落下,崔宴便快速出了房間。
遊玉歲看著崔宴逃跑的背影哼了一聲,然後勉強把甘草片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甘草和蜂蜜的甜味勉強驅走了遊玉歲心裡那點小小的不爽,在寺廟裡的素齋送來之前遊玉歲又閉著眼睛小睡了一會兒。
而那邊的李夫人則是將自己的女兒李玲兒安排進了給太子送素齋的隊伍之中。
“娘,這樣不好吧。”李玲兒看著那一排捧著食盒的僧人有一些害怕。
“什麼好不好的,大膽去。”李夫人拍著自己女兒的背道,“若是娘再年輕個二十歲,還有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什麼事。”
說完,李夫人頗為自得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當初她可是十裡八鄉有名的美人。
“好了,將食盒拎著,站到前麵去。”李夫人將一旁的食盒塞到李玲手中。
“娘,我……”
“快去,快去。”李夫人用眼神示意道。
見此,李玲兒隻能不情不願地拎起了食盒,然後跟隨著領頭僧人的步伐往太子居住的禪房走去。
禪房之中,燃著的不是佛像,而是遊玉歲常用的雪中春信,熟悉的氣息讓遊玉歲睡了一個好覺,被宮人叫醒吃午飯的時候有點不想起來。
“殿下,李縣令把他的女兒安排在了送餐的僧人當中,您看我是把她打發走,還是留下她。”給遊玉歲梳頭的宮人開口問道。
“留下吧。”遊玉歲打了一個哈欠後道,怎麼說都要給崔宴一個麵子,穩定一下人心。
等遊玉歲穿好外衣後,門外侯著的僧人們魚貫而入將飯菜一一擺放在遊玉歲麵前的桌子前。
遊玉歲瞧著這一桌子的菜,再看了一眼待在一群男人堆裡顯得十分拘謹的李玲兒。
“你留下,其餘人都下去吧。”遊玉歲對上菜的僧人道。
“是。”僧人們也不敢多留,行了禮就走出了房間。
“會布菜嗎?”遊玉歲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會。”李玲兒回答道。
緊接著,李玲兒便看見遊玉歲身邊的小太監們將每一道才都試過之後才對李玲兒道:“李姑娘
,布菜吧。”
“哦。”李玲兒動作僵硬地為遊玉歲布菜。
遊玉歲看著麵前這姑娘忍不住開口道:“你父母都是精明之人,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單純的性子。”
一時間,李玲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識字嗎?”遊玉歲喝了一口湯後問道。
“回殿下,識得幾個字。”李玲兒開口回答道。
“一會兒留下來給我念書吧。”遊玉歲決定給自己找一個免費念話本的工具人。
李玲兒內心不覺歡喜,太子肯留她就是好的。
然而李玲兒萬萬沒有想到,太子就真的讓她念了一下午的話本,還在天黑之前讓人把她送了回去。
隻見躺在躺椅上的漂亮少年睜開了眼睛,隨意讓身邊的下人賞了她一串珠串,然後開口對她道:“念得挺好的,明天繼續。”
李玲兒:???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而遊玉歲卻是繼續道:“天快黑了,你一個人走夜路也不方便,孤讓人送你吧。”
說完,遊玉歲便隨意指了一個宮人送李玲兒離開。
李玲兒拿著手中的珠串充滿不解,殿下究竟喜不喜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