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邊被圍住的崔宴已經向莫家人說明了遊玉衣現在的情況,失憶是因為腦子撞傷產生了淤血,等過幾日淤血散掉就可以恢複了。
等莫家人散去之後,崔宴才走到遊玉歲麵前來。
“孤的大皇兄如何了?”說著,遊玉歲就將自己剛剛剝好的花生往嘴裡扔。
但是,崔宴便是截下了他手裡的花生:“少吃點,一會兒上火了又要吃藥。”
話音落下,崔宴又瞪了一眼旁邊坐著的霍西陵,地上都一堆花生殼了,吃了這麼多都不攔著點,還助紂為虐,親手幫著給他剝花生。
而被搶了花生的遊玉歲一臉懵,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說他要上火。
“接下來彆吃了,這個給我。”崔宴說著便把從遊玉歲手裡的花生往嘴裡送。
下一刻,那顆花生就被從後麵走來的謝檀奪走放在了遊玉歲手裡。
“沒大沒小,和殿下搶東西。”謝檀低著頭看著麵前的崔宴道。
一旁捏著花生的遊玉歲沉默了一下,表兄倒也不必這麼較真。
比起那些浮於表麵的尊敬,遊玉歲覺得他還是更喜歡崔宴這種對待朋友的隨性。
崔宴聞言嗬嗬一笑道:“你們就寵著他吧,晚上上火可彆來找我。”
謝檀聞言略有所思,然後在遊玉歲的目光下拿走了他手裡的那顆花生。
接著,遊玉歲便聽見他表哥道:“凡事要適可而止。”
遊玉歲:……
隨後,謝檀又對霍西陵道:“你剝的也全部交出來。”
霍西陵:……
最後,遊玉歲的花生被謝檀全部收繳,又被謝檀全部堆在了崔宴麵前。
“你把他吃完,免得到時候他想。”謝檀麵無表情地說完。
崔宴看著麵前這麼大一堆花生心道,謝檀,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遊玉歲看不下去了,出手解救了崔宴,他向崔宴問道:“孤的大皇兄情況如何?”
隻見崔宴喝了一口茶後道:“摔進河裡,頭撞到了石頭,沒傻就是失憶了,等回到長安大概就恢複了。”
其實崔宴現在就有本事消掉遊玉衣腦子裡的淤血,不過為了太子殿下的樂子,他決定還是讓燕王殿下回到長安再恢複記憶吧。
遊玉歲聞言自然知道崔宴在幫他,大家都是看樂子的,大皇兄的樂子越多越好,於是他們兩人相視一笑,並且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一旁的謝檀和霍西陵看得莫名其妙,這是在做什麼?
就在此時,謝意已經帶著他的釣魚竿找了過來,看見遊玉歲便開口道:“歲歲,不是說陪我釣魚嗎?”
遊玉歲聞言立刻起身道:“外祖,我馬上來。”
說完,遊玉歲就去拿謝意手中的魚簍,然後道:“我給外祖抓蚯蚓。”
“哪裡用的上你動手。”說完,謝意便將自己頭上的鬥笠扣在了遊玉歲頭上,然後笑著道,“看起來真像個小漁童。”
話音落下,謝意便美滋滋地牽著自己外孫的手去外麵的河邊釣魚。
正當謝意快要走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看著站在院子裡的那三個道:“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捉蚯蚓!”
謝檀:……
崔宴:……
霍西陵:……
崔宴看著身邊的兩位笑了笑道:“我還要給太子殿下熬藥,你們去玩。”
說完,崔宴人就跑了。
一時間,院子裡便隻留下了謝檀和霍西陵。
隻見謝檀看了霍西陵一眼道:“看我做什麼,還不快去挖蚯蚓。”
霍西陵:……
其實吧,他現在又不是威名遠揚的鬼麵將軍,隻是一個東宮裡的小侍衛,給心愛的人挖個蚯蚓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於是,霍西陵立刻拿了鏟子跟上去,去給那對祖孫挖蚯蚓。
而看著他們離去的謝檀則是若有所思地道:“家中下人沒有給祖父準備魚餌嗎?不應該啊。”
說完,謝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腳步匆匆地走了。
這一下午,遊玉歲陪著謝意釣了魚,摘了蓮花,玩了水,劃了船,等回去的時候還有一大簍魚。
玩累的遊玉歲被霍西陵背在身上,他則是趴在肩頭和走在自己身邊的謝意說著話。
“我以為外祖隻會釣王八。”遊玉歲歪著頭看著收著魚竿提著魚簍的謝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