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準了嗎?”顧慎開口問道。
“編書又不急於一時,自然是準了的。”謝意開口說道,“還有崔家那小子幫你做假證明,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那就好,那就好。”顧慎聞言露出了笑容,果然沒白和老謝做朋友,有事想著他,跑路也帶著他,什麼事還都給他辦齊全了。
沒了其餘問題的顧慎也有心情打量馬車了,他看著馬車上兩個裹著紅綢十分擠占位置的大箱子忍不住問道:“這什麼東西?”
行李什麼的不應該放在後麵的馬車裡嗎?怎麼放到這裡擠位置。
隻見謝意目光柔和道:“這是歲歲給我準備的紅包。”
雖然這個箱子包的像嫁妝,還差點被霍西陵送到謝家。
“哈?紅包?”顧慎吸了一口氣,是他沒有見識嗎?這麼龐大的紅包。
而謝意也仿佛被提醒了一樣,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紅紙包道:“來,歲歲也沒有忘記你那份,這是給你的。”
顧慎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小紅包和謝意的大箱子紅包,最後伸出手扯住謝意的衣領道:“你告訴我,我們的紅包為什麼不一樣。”
被扯住的謝意:……
“那個,你可以把我的紅包理解為霍西陵給的聘禮。”謝意咳嗽著道。
顧慎瞬間鬆手,那沒事了。
而在東宮之中,崔宴拎著藥箱去給遊玉歲請平安脈。
一進太子寢宮,崔宴便開口道:“我聽說你又病了,外麵風言風語傳個不停,謝檀也很擔心你。”
說完,崔宴放下藥箱便為遊玉歲診脈。
遊玉歲脈象一切正常,果然又是裝病。
崔宴忍不住在心中感歎,怎麼現在一個兩個都喜歡裝病。
“最近長安局勢複雜,你少看些樂子。”遊玉歲開口說道。
一方麵是野心勃勃的藩王入京,一方麵是對大景虎視眈眈的突厥使團,現在他爹在醉酒後又給梁王許諾千秋百歲後將皇位傳於他。
長安的局勢是可以說是一團亂麻,稍不注意就會被牽連進去。
崔宴笑了笑道:“我不過是個小小太醫而已,至於世家……他們都被打怕了,不敢輕舉妄動,連累不到我。”
話音落下,遊玉歲就扔給了崔宴一個小紅包。
“這什麼?”崔宴拿著小紅包開口問道。
“給你沾沾喜氣。”遊玉歲道。
崔宴看了遊玉歲和霍西陵一眼開口問道:“訂婚了?”
“沒有,彆瞎說。”遊玉歲一臉正直地說道,“還有,表哥的紅包被外祖一起帶走了,你轉告一下他。”
“好。”崔宴收好紅包,給東宮外的人傳遞了一個太子病得很重的消息就離開了。
當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準備離開太醫院的崔宴一出門便遇見了特意在門口等他的謝檀。
“太子如何了?”謝檀一見到他便開口問道。
崔宴看了看左右道:“回去再說。”
隨後,他們二人便一同上了馬車。
買車上,崔宴拿出了遊玉歲給自己的小紅包道:“你看,太子殿下送的小紅包。”
謝檀看了一眼崔宴,太子能送崔宴小紅包,崔宴還能拿出來給他炫耀,這就證明太子沒事。
“我的呢?”謝檀開口問道。
“被你祖父帶走了,問他去要吧。”崔宴笑道。
謝檀聞言隻想立刻回到家找到祖父,讓他把太子給的紅包交出來。
然而,當他回到家的時候,他看見的是被搬空的謝家。
謝檀:……
崔宴:“哇哦,連廚房的廚子都走了。”
隻見留下來的仆人看見謝檀道:“郎君,你回來啦,老爺說了讓你去崔小郎君家暫住。”
謝檀沉默了一下問道:“謝令呢?”
“二郎君住東宮,這段時間不回來。”仆人回答道。
崔宴聞言不由笑了,他拍著謝檀的肩膀道:“原來無家可歸的隻有你一個。”
他沒想到,謝公跑路居然把整個謝家搬空了。
“閉嘴。”謝檀冷著臉道。
說完,謝檀便轉身離去。
“誒,你去哪裡啊?”崔宴見此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