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不敢,問心有愧嗎?”張禦史反問道。
遊玉歲聞言不由在內心“謔”了一聲,這激將法都出來了。
這個時候,蘇相開口道:“張禦史,你以為你是誰,讓燕王自證便自證,你這是不將陛下放在眼中。”
現在蘇相隻有一個目的,如果遊奉雲不讓太醫檢查燕王,那麼就絕對不能自證。
從遊玉衣的表現來看,蘇相的心便已經沉到了穀底,他知道張禦史所說之事恐怕是真的。
如果遊玉衣一直沒有孩子,單單隻是不舉,雖然有謠言但事卻沒有人敢讓皇子自證清白,然而遊玉衣偏偏有了孩子,這個孩子還涉及混淆皇室血脈。
麵對這樣僵持的局麵,李太尉開口道:“還請陛下示下。”
遊奉雲聞言轉頭看向了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遊玉歲,他向遊玉歲問道:“太子以為如何?”
正在吃瓜的遊玉歲:……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瞬間,一雙雙眼睛盯緊了遊玉歲,希望能夠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回父皇,兒臣覺得皇室血脈重要。”遊玉歲低著頭回答道。
遊奉雲點了點頭道:“朕也覺得如此,所以……請太醫吧。”
以李太尉為首的臣子聞言不由一喜,而蘇相卻是極力阻攔。
“陛下,請陛下三思,若如此做了,燕王殿下受辱,他又該如何存活於世!”蘇相跪在地上道。
遊奉雲卻不在意地道:“蘇相放心,朕會下令不將此事外傳。”
遊奉雲心意已決,此事無法更改,蘇相眼睜睜地看著遊玉衣被人帶去偏殿。
偏殿之中,遊奉雲早就把屬於各個勢力的太醫準備好了,一個是他的心腹,一個是常給太子看病的崔宴,一個是給太後看病的老太醫。
被這麼一群經驗豐富太醫團團圍住,遊玉衣就是想藏也很困難。
“腎水虧空嚴重啊!”
“這種情況,像是被人下了藥。”
“依我之見,燕王殿下怕是三月之前便不能人道了。”
“三月!那不是……”
遊玉衣被侍衛押住,任由這群太醫對他動手動腳,扒他褲子。
最後經過太醫們的一致討論,遊玉衣腎水虧空很久了,並且在楊側妃進門之前就虧空了,根本不能使女子懷孕。
當然,這份結論也被遞到了遊奉雲的案幾上。
當遊奉雲看完,他神色凝重地將這一張紙扔在遊玉衣的麵前道:“燕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都是汙蔑,兒臣當日真的與側妃行了房的啊!”
“若是有混淆皇室血脈之事,那一定是她與人私通!”
遊玉衣瘋狂甩鍋,堅決不承認那一日自己沒有與楊側妃同房。
“既然如此,是否該旁楊側妃上殿?”遊奉雲漫不經心地問道。
而此刻的遊玉歲心裡則是,上上上,撕得在大聲些。
很顯然張禦史也是這樣想的,他對遊奉雲道:“臣覺得不如請楊側妃和她身邊的丫鬟一起上殿。”
遊奉雲點頭允了,安海公公便又去燕王府請人。
當楊側妃挺著已經顯懷的肚子走進宣政殿的時候,她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
她的夫君則是大聲地質問她,是不是與人偷情,混淆皇室血脈。
楊側妃當即身體一軟跪在了地上,事情都到這一步,她難道還想不通遊玉衣想要做什麼嗎?
自己雖然失貞在先,固然有錯,但卻從未想過混淆皇室血脈,這個孩子是他逼著自己留下的!
於是,楊側妃當即跪著爬到大殿中間,一邊爬一邊哭喊著道:“請陛下為臣妾做主,是燕王逼著臣妾與人通奸的啊!”
話音落下,群臣震驚,皇室之中居然出了這等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