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家所做的事情早就已經過了他能夠容忍的那一條線,為了江山穩固,遊奉雲回毫不猶豫地送李家下地獄。
李太後看著遊奉雲道:“你簡直沒有人性,哀家沒有你這個兒子!”
遊奉雲卻是不以為意,直接對宮人道:“將太後帶下去。”
安海聞言不得不出麵道:“太後娘娘,請吧。”
李太後聞言揮袖道:“哀家自己會走!”
說完,李太後便轉身走出了宣德殿。
李太後走後,遊奉雲用手指輕輕揉著自己的額頭,然後道:“太子宮中那個博山爐查出來了嗎?”
隻見安海開口道:“回陛下,是賢妃做的。”
遊奉雲垂下眼眸道:“果然如此,想必太後也是知情的吧。”
安海不敢說話,目前還沒有證據查到太後知不知道這件事。
“陛下要如何處置賢妃呢?”安海開口問道。
賢妃已經被打入冷宮了,除了死,好像沒有什麼能懲罰她了。
遊奉雲聞言思索片刻後道:“罰去掖庭舂米。”
安海聞言心裡一驚,然後立刻道:“是。”
李家男丁下獄,被廢的賢妃突然被罰去掖庭舂米,等在東宮的遊玉歲和薑魘得知了這些消息紛紛勾起了嘴角。
“隻要這罪名一定,所有的高官厚祿都會如同過眼雲煙一般離他們而去。”遊玉歲開口說道。
至於賢妃被罰去掖庭舂米的事情,遊玉歲已經猜到了遊奉雲已經查出了究竟是誰給她下毒了。
對於遊奉雲對賢妃的這個懲罰遊玉歲還算滿意,就是不知道遊奉雲在知道自己母親和霍西陵姐姐都是以這種方式被太後和長公主害死,又會做什麼反應。
薑魘聞言笑道:“此戰算是小勝。”
他等這一天實在是等了太久,從他的父親等到他,已經花去了兩代的時間,終於李家要垮台了。
遊玉歲看著身邊的霍西陵道:“很快,你就能大仇得報了。”
李家徹底垮塌,已經被遊奉雲厭棄的長公主便再也沒有作威作福的資本了,長公主也該得到懲罰了。
“我知道。”霍西陵吐出了一口氣,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而這個時候,薑魘突然開口對遊玉歲道:“殿下,我想見一見李太尉。”
有一些冤仇總是要說清楚的,不然李家人到死都不知道他們是被誰送走的。
“好。”遊玉歲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案子是他的表哥謝檀在審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送薑魘去見一麵李太尉還是很容易的。
於是在李太尉被下獄的第三天夜晚,薑魘披著黑色的鬥篷在獄卒的帶領下進入了關押著李太尉的牢房。
因為李太尉是皇帝的親舅舅,關押他的牢房也還算整潔,此刻他正坐在草堆上閉目休息。
隻見獄卒用鑰匙敲了敲欄杆道:“哎哎,有人要見你。”
獄卒見到李太尉睜眼便離開了,同時交代了薑魘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李太尉看著麵前穿著黑色鬥篷的人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你是?”
話音落下,薑魘拉下了頭上的鬥篷,那熟悉的容貌露在李太尉麵前將李太尉嚇了一大跳,他以為李太後的未婚夫又活了過來。
“薑初意是你什麼人!”李太尉衝到欄杆前睜大眼睛問道。
“正是在下祖父。”薑魘笑著道,臉上的笑容猶如淬了毒一樣。
當年李太後背棄了自己和薑家的婚約,爬上了先帝的床進宮做了美人,薑家心裡雖然有怨懟,但卻沒說什麼,最後讓薑初意娶了彆家的女兒。
然而,李家卻是害怕薑初意得了貴人的眼,從此走上仕途會對李太後和她的孩子不利,於是一不做二不休,趁夜屠了薑家滿門。
而薑魘的父親,也就是薑初意的兒子還小,被仆人抱走活了一命,但是厄運始終沒有遠離薑家幸存的最後一個人。
仆人帶著薑魘的父親遠走他鄉,將其養育成人希望他能夠為薑家報仇,然而誰都沒想到李家居然在此地私挖銅礦,暗中綁走壯丁,而薑魘的父親就是被綁走的,最後銅礦坍塌,薑魘的父親連一具屍體都沒有留下,而薑魘小小年紀就要被迫流落街頭。
“想不到李太尉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夠記住這筆血債,不枉費我用性命收集李家作惡的證據。”
“那些被你們害死的人,樁樁件件,我都替他們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