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常年泡在實驗室,坐在解剖台,對著屍體都能正常進餐溫錦書根本不在意。
唯一難以承受的就隻有萬嘉許了。
原本他不必跟著進來的,蘇糖也好心地提醒過他。
但萬嘉許心想,同樣都是雄子,蘇糖看起來要比他纖細嬌弱的多。
對方可以做到的事,他也需要多適應,才能跟上對方的腳步。
他想做一個更有用的蟲,將來某一天與蘇糖,溫哥哥他們並肩作戰。
想法很美好,現實格外殘酷。
刺鼻的血腥味夾雜著泥土味覆蓋在整個狹窄的巷子裡,萬嘉許捏著鼻子,垂著腦袋,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亂糟糟的血跡碎肉。
行走間,雞皮疙瘩落了一地,胃裡更是一陣接著一陣的抽搐。
萬嘉許捂著嘴,咬緊牙關,忽而有點後悔剛才他把巧克力吃了。
溫錦書回眸看向身後,捏緊拳頭,強製讓自己移開視線。
忍受不了對方就會逃離。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溫錦書警告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後退。
萬嘉許似有所覺地抬眸,發現溫錦書倉促轉回的視線,蒼白俊俏的臉上浮現一抹甜蜜的笑意。
目光愈發堅定,他低頭用嘴巴深吸一口氣,僵硬的身體像是突然來了勁兒,小碎步跟了上去。
走在最前麵白敘將安格斯的慘樣與掙紮收入眼底,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小步,眸色閃爍。
忽而想到了他被安格斯穿透琵琶骨,用鞭子抽打的場景。
相似的場景,隻是受刑的蟲換了一個。
小雄子這是在為他報仇?
白敘垂眸與蘇糖抬眸觀察他的四目相對。
蘇糖緊張地眨眨眼,散著金色光澤的纖長羽尾細細顫抖。
親親老婆會不會覺得他的手段過於殘暴了。
金色的眸底閃過一抹笑意,握住蘇糖的手指帶著他輕輕晃動,側著身體擋在麵前,不想讓小雄子漂亮的眼睛看這麼血腥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