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盯著雄子受傷的手臂,眼神閃了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白敘肩膀上的胖團子意識到這是它表現的時刻,“啾啾啾啾啾啾(他剛才推了警員給他擋刀,可壞可壞了。)”
猜想被證實。
溫錦書嫌棄地跨過去,將呆滯的副隊和慘兮兮的小警員帶到一邊,從空間手環裡拿出醫藥箱。
狹長的眼睛看向迷茫的副隊,“彆為了不值得的玩意,丟了性命。”
副隊握著被冰凍住的槍,**裡的**被無聲消解。
看到白敘的那一刻,彷佛看到了希望和救贖,壓製的情緒到達頂點,突然痛苦起來。
小警員也跟著紅了眼眶,大滴大滴的眼淚在殷紅的褲腿上暈開。
萬嘉許心裡也難受,站在陽光下,他卻忽然覺得有點冷。
什麼雌蟲保護雄子是義務,為雄子付出生命是理所應當。
在這一刻,他才忽然意識到聯邦法律的荒謬。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活了二十多年,他以前竟從來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一貫活潑開朗的蟲沉默無聲地在溫錦書身邊蹲下,熟練地給對方遞消毒水,紗布,剪刀。
“對不起,溫哥哥,對不起。”
他以前隻一味的接受對方的好,卻沒有看到過對方的無奈和困難,他真是個大**。
難怪溫哥哥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溫錦書深深看了他一眼,從他手裡接過,“嗯,我原諒你了。”
萬嘉許扯了扯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明明近在咫尺,他卻覺得自己離對方很遠很遠。
無言中,兩蟲配合十分默契,很快就幫小警員縫合處理好了傷口。
副隊和小警員也勉強收斂了失控的情緒。
溫錦書認認真真檢查了小警員的傷口。
按常理來說,根據出現血量分析,小警員的傷口應該會更重一些,對方居然能夠奇跡地保持清醒,很是難得,也很奇怪。
掩去眼底的沉思,溫錦書順手將一瓶特效營養劑塞到對方手裡,他對這個堅強的小警員印象很好。
“原本以你的傷後判斷,想要恢複以前的狀態很困難,但你的傷口恢複能力出乎了我的意料,完全康複的概率很大,是平時有服用過相關藥物嗎?”
本來沒有抱希望的小警員聽到對方說自己可以恢複,頹廢悲痛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激動和茫然。
警員工資很低,特效藥對他來說堪比天價。
小警員誠實搖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