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衝上去,摘掉墨鏡瞅一瞅的架勢。
溫錦書連忙側身躲過對方想要伸過來的手指,視線落在對方明顯紅腫的眼皮,沉聲發問,“我好好的,能有什麼事?哭了?誰欺負你了。”
沉穩的嗓音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關心,寵溺。
“誰欺負你了,哥哥給你報仇。”
回憶與現實重疊,他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萬嘉許突然又想哭了。
他飛快垂著腦袋,搖了搖頭,防止被對方看出自己再次濕潤的眼眶。
對方搖頭,溫錦書顯然不信。
萬嘉許看起來孩子氣,傻乎乎的很好騙,實則直覺很準,心也很大,幾乎很少會哭。
溫錦書掃了一圈,將懷疑的目光鎖定在即將與他們擦身而過的雷切爾身上。
吃瓜守衛咬住嘴角,屏住呼吸,視線在成三角占位的三位主角身上來回切換。
他愛他,他不愛他,他卻愛著他,哎呦嘛呀,太刺激了。
萬嘉許吸吸鼻子,莫名鬨了個烏龍,後知後覺有點丟臉,留意到對方的視線,蔫巴巴地垂下腦袋解釋,“和雷切爾沒有關係。”
雷切爾皮笑肉不笑地昂起下巴,粉色肆意的頭發晃了晃,沒好氣地瞪了回去。
“看什麼看,小爺知道自己長得好,聽到了吧,和小爺沒關係,自家招惹的,自己解決。”
末了加了個他剛學不久的新詞,“你個渣蟲。”
說完也不管他們的反應,扭臉傲嬌離開。
溫錦書被渣蟲砸個蒙,他怎麼就渣了?
既然和雷切爾沒關係,墨鏡下的狹長眼睛眯出危險的弧度,掃向專心吃瓜的守衛。
守衛雙手擺出殘影,急匆匆為自己謀清白,“和我也沒有關係。”
溫錦書歪頭,那和誰有關係。
總不能是他吧。
蒼天可鑒,他一晚上,軍區的大門都沒出,一直在勤勤懇懇的做實驗。
想到對方剛才的反應,溫錦書眯了眯眼。
嘶,好像還真可能和他有點關係。
垂眸看了眼窘迫地幾乎腦袋埋到底縫裡的萬嘉許,溫錦書有點無奈,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拿對方怎麼辦。
“等會兒。”
溫錦書走向門衛室,側身擋住他們的視線,動作迅速地從快遞櫃裡取出下單的麵膜,塞進手環空間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