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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哲揮揮手,那侍衛會意將三棱飛刺呈上前去。
燭火映襯下,三棱飛刺鋒利的尾尖處閃著寒光,其上血跡斑駁,不難想象此前有人用它經曆了一場惡戰。晏明哲眯著眼睛,捏著飛刺端詳起來。
隻聽侍衛又道:“使用這兵器之人是坊間相傳數一數二的殺手組織,最擅一擊斃命,隻是那夥人行蹤不定,令人難以琢磨,之前也有朝廷命官被這夥人所殺害的例子。”
晏明哲心頭慌了一瞬,手上鬆了力道,飛刺落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這件事怎麼越來越複雜了?”他撐著腦袋,按起眉心,隻覺頭疼非常。
他本以為此事不過一個小小人販子禍亂一方,將其抓捕便能高枕無憂,誰知現在竟鬨到這種田地,晏羲和與那貧女皆因此不知所蹤,現下他也牽扯了進來,唯恐不日被那夥人盯上。
他們在暗,他在明,豈不是防不勝防?
這般想著,愈發頭疼欲裂,一雙溫軟的手撫了上來,不輕不重地為他揉按起頭上的穴位。晏明哲抬眼,見是蕊娘立於身側,許是她瞧出他的不適,便體貼入微地侍奉於他。
她嬌聲軟語道:“王爺操勞過度了,今晚就先好生歇息下來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說?”
晏明哲向來好逸惡勞,此刻有佳人相伴,更是懶得理會那些瑣事。他一把攬她在懷裡,對那些侍衛吩咐了聲:“繼續找。”
隨後便遣退了他們,沉溺在溫柔鄉裡了。
那些侍衛如蒙大赦,飛也似地離開,生怕晏明哲轉變主意。而晏明哲自是不會再生變,他這段時日合該避避風頭才是,免得被那波殺手盯上。
他那侄子一意孤行,最後為人所害倒不足為惜,隻是倒連累那貧女陪他一同去送死,那女子吊他胃口吊了這般久,若真能尋回來,他必然不會輕易放了她。
蕊娘則親昵地靠在晏明哲肩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中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華光,其中深意晦澀難明。
遙夜寂寂,二人折騰了許久,蕊娘額上香汗淋漓,腰酥背軟死死勾纏著他,晏明哲今日疲乏不堪,本不想再勞碌,卻抵不住她百般誘惑撩撥,終是被累得倒在一邊沉沉睡去。
不久後殿宇臥房中響起均勻的呼吸聲,蕊娘擦了擦鬢邊的汗,起伏的胸腔漸漸平穩下來,眼中清明,不見半分倦意。
她用胳膊支起身子,看向一旁熟睡的晏明哲,輕輕說話試探道:“王爺,王爺?”
叫了幾聲下來,確認晏明哲不會輕易醒來後,蕊娘才躡手躡腳地下榻,穿上鞋子,從衣桁上拿下自己的衣物穿在身上,悄然出了門。
這次她與李嬤嬤吸取了上次假山後的教訓,擇了個更為隱蔽的地方相見,二人算著時間一前一後地進了行宮庫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