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憐惜(2 / 2)

“我的人搜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帶回了不少李嬤嬤與他們相互通傳的信件,不會有假。”

他這般說著,視線卻一點一點落到了她拽著自己的手上,月色之下,孤男寡女,無端平添曖昧。

梁宿寧這才察覺到了自己舉止的不妥,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隻是嘴中還喃喃著,為整件事情做盤算:“李嬤嬤往外通傳過一次消息,就還會有第二次,隻要等著收網便是。”

晏羲和對此已然心中有所考量,不欲多言,瞥了她一眼,便要轉身離開。

這能再見他一麵的機會來得實屬不易,見他要走,她忙問出了幾日來的不解:“殿下為何一直躲著我?”

他腳下一頓,呼吸都放輕了,竟難得有了幾分心虛的感覺。

他為何一直躲著她?

他在怕什麼?

梁宿寧繞到他身前,緊緊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麵上的一絲神色變化,又問了一遍:“殿下為何躲著我,對我避而不見?”

此前不是說好要查驗她謄抄的詩文嗎?

被她直白的視線所注視,似乎一切都無處遁形,晏羲和彆過臉去:“我做什麼都與你無關。”

“哦——”梁宿寧拖長了調子,眉毛一挑,“躲著我,又派人看著我?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呀?”

方才在正殿,是他自己說的。

她有些意料之外,在她取得了他的信任後,他還會派人暗中跟隨,隻是現下究竟是不是監視,倒不得而知了。

晏羲和被她連連追問,一時語塞,抿緊了唇角,隻字不言。

從見到她的第一麵起,他就下意識地在她身上找些什麼,可又畏怯地擔心著自己最終......會一無所獲。

“沒有,什麼都沒有。”留下這樣一句不搭前言後語的話,他幾乎落荒而逃。

梁宿寧伸手卻沒抓住他,心頭一陣氣短,受驚的兔子似的,跑得這樣快!

*

申偉彥的死因不明,行宮中隻好先隱瞞下來他的死訊,將他的屍身安放在棺材裡,待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再為他置辦出一場隆重的葬禮,以表慰藉。

而梁宿寧則帶回了指證她的毒酒,想要理清其中因果,這酒是不久前她與李嬤嬤一同釀就的,當下倒是沒什麼不妥,必定是後來在其中被下了毒。

“阿寧。”一聲輕喚,打斷了她的思緒。

梁宿寧抬眼一瞧,是劉母麵色憂慮地坐在了她身前,握著她的手緊張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為何要說你是凶犯?”

那日夜裡鬨得沸沸揚揚,劉母隻知這行宮中人,個個都在將自己女兒和那知府公子的死聯係在一起,她卻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凶手?

“我此番是被人誣陷的,定會還自己一個清白。”梁宿寧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下心來,“阿娘不必怕。”

她不想告訴劉母太多,畢竟這行宮中人心難測,知道的多了,也不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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