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間還有些發麻,昭示著昨晚發生的一切,這感覺讓他一愣,左側臂彎中的重量更是明明白白地提醒著他。
此刻他懷中,還攬著一個人。
他眸色一沉,側頭望去,卻見梁宿寧枕著他的手臂睡得正深,晏羲和提著的心還沒來得及放下,便發現她唇色嫣紅,衣襟淩亂,脖頸之上更是數不儘的斑斑紅痕。
那極其豔麗的顏色,無一不在一下下衝擊晏羲和的頭腦。
他耳邊霎時響起“嗡”地一聲,思緒也隨之紛亂不堪,昨日的發生的種種,竟不是僅僅隻是個夢?
他......他都對寧姐姐做了什麼?
不容他再多想片刻,很快便有門外的隨從叩了叩門,端著梳洗的水盆走到了門口,恭敬詢問道:“殿下,可起身了?”
他們方才已經來過一趟了,隻是站在門外,卻無人應答。這倒是稀奇的緊,殿下他素來不是個懶散懈怠之人,往日皆是還不到時辰,便已下榻梳洗乾淨。
怎的今日太陽都這樣大了,還不見傳喚?
隨從們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去提醒一下現在的時辰,便聽房門內傳出了通傳他們的聲音:“進來。”
殿內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異樣,唯一與平日不同的,便是殿下床榻上的帷帳皆落了下來,將床上圍了個嚴嚴實實,讓人難以窺探內部分毫。
下人們本不欲多心,隻是在放下水盆之時,卻突然聽到裡麵似有女子的輕呼傳來,出現的突然,也消失的像風一般不留痕跡。
殿內眾人一時皆愣在當場,不乏有好事的隨從眼睛一直往帳子裡瞄。
他們這不老實的小動作,自是難以逃過晏羲和的眼睛,他站在床側,係衣帶的動作徐徐停住,垂眼看來。
隨從們隻覺周遭氣溫一降,莫名有些冷颼颼的,而後便對上了晏羲和迸射寒意的眸子。
“看夠了?”
他幽幽問出這樣一句話,隨從們再也不敢到處亂瞧,皆渾身一抖,大氣也不敢喘,著急忙慌道:“奴才知罪,奴才該死!”
他們隻顧著求饒,一時心急聲音也抑製不住的揚高了些。
這樣大的聲音讓晏羲和不由眉頭一蹙,緊張地往床帳的方向看了一眼,壓著嗓子低聲道:“都退下。”
待屋裡的人俱都走了個乾淨後,晏羲和才走上前,輕手輕腳地將落下的帷帳掀起了一角,他生怕有什麼動靜會攪擾了睡得正香的梁宿寧。
但梁宿寧本就淺眠,況且宿在此處也本就不能讓她心安,早在方才他醒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醒了。
礙於昨晚二人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不知如何麵對他,便也先打算裝睡蒙混過去,晏羲和向來精明得很,不管發生什麼都難以從他眼皮底下逃脫。
她本以為自己裝睡裝得那般拙劣,他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該是發現了什麼貓膩才是,誰知他見她閉著眼睛,隻是鬆了口氣,幫她掖了掖被角,便下床穿衣了。
完全沒有發覺她這裡的半點不對勁之處。
趁著他下榻的當口,梁宿寧忙翻身坐起整理衣物,昨夜被他一直攬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