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哎呀,重死了(2 / 2)

有些甚至還沒等她們進門,便已經想要伸手去奪薑不言的工具箱。

薑不言當然不會讓她們如意,榛桐注意到,每次走訪完,薑不言隻會乾兩件事:一是將她的記憶篡改掉,二是會去詢問居民房間的垃圾情況。

根據目前榛桐對於薑不言的了解,已經大概判斷出她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於是,榛桐隻能默默將薑不言的一切行為默默記在心裡,然後自動偽裝出記憶被替換的模樣。

直到將藥品分完,兩人回到公司預定的庇護所裡,榛桐都隻是按照薑不言的吩咐行事,絕對不多說一句話。

“你什麼時候去完成你的跑腿任務?注意時限,超過時間可是要賠錢的。”庇護所大堂內,薑不言扭扭疲酸的脖子,看向榛桐,自然而然地開啟話題道。

“等會就去。”光線在厚雲下愈發變淡,進入黑夜不過是瞬時的事情,早在工作的時候,任務待完成的消息便一條又一條的彈出來,榛桐不喜歡拖延,準備趁天還沒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把事情辦了。

“晚上出門注意安全,這附近可能還有遺漏的汙染物。”正當榛桐以為薑不言轉性,還會安慰她兩句的時候,薑不言又開口道:“仿生人在和我的搭檔的時候出問題的話,檢查報告,扣錢啥的都要衝我來。”

榛桐:........今天也是拒絕感動的一天。

庇護所是由坍塌房屋中保存得較為完善的建築改造而成,不算大,也算不上乾淨,隻是相對於其他樓房,那股衝天的腥臭味要減淡許多。

白熾燈在晚風中搖搖欲墜,晦暗的燈光偶爾閃過櫃台後麵由黃銅砌成的電氣管道,宛如靜待的怪物般。

由於海水的泛濫,大堂墊上了厚厚的水泥,薑不言和榛桐拿著通行證,乾乾的在大堂等了十幾分鐘,可仍然不見半個人來為她們辦理入住。

薑不言開始感到煩躁,左腿單撐著,右腳頗為不耐煩地抖動著。

“這個庇護所的負責人是死了嗎?”

“我一直在這裡呀。”薑不言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突然從兩人右側傳來,緊接著,一個臉色發青,穿著棕黃皮夾克的男人不知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饒是有監測係統的榛桐也被嚇了一大跳。

棕黃色夾克頗大,都快到男人小腿的位置,就這麼寬寬大大架在他身上,顯得他身量極小,男人的目光先是從薑不言身上掃過,緊接著是她手上的工具箱,直到最後,他的目光停在榛桐臉上,臉上帶著莫名的笑。

“我前段時間才來過這裡,那時的負責人不是你。”無視掉男人的打量,薑不言雙手交叉在胸前,皺眉道。

榛桐也皺起了眉頭,男人頭上架著一個碩大的防毒麵具,大到將他的頭發都支起,這種裝扮在這個世界很常見,但對榛桐來說很稀奇,因此如果出現在周圍,她的目光能第一時間鎖定。

但她卻毫無察覺,就好像這個男人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我是常駐在這裡的客人,叫徐成,這裡的老板有事出去了,讓我在這裡幫他看會店。”徐成笑嘻嘻地從懷裡拿出一把鑰匙,輕車熟路打開了鎖住櫃台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看他有鑰匙,薑不言也不再過多糾結,將通行證遞了過去,等著徐成錄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