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時間會給出答案(2 / 2)

“饒危,你還記得你被封為神子的那一天嗎?”

“那時,我和你都不知道你就是下一任神子,也不在乎誰是神子,我當時隻是以為被奪走翅膀就意味著死亡,所以我在教堂內嚎啕大哭,為了安慰我,你給了我一顆糖。”

“孟沅,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看著坐在地上的孟沅,聽著孟沅的話,饒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以前,孟沅的臉與記憶中那稚嫩的臉重合,饒危嘴唇動了動,最終說道。

“被父親扇了巴掌後,也是你陪我坐在教堂,你當時還說要將翅膀還給我,那顆糖和那句話,我記到了現在。”

“饒危,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所以你要付出代價,而我也不一定正確,也許未來有一天,我也會付出代價,不過我能保證,從今天開始,犯錯誤的人會少一點,父母那輩的迂腐思想將會就此止步。所以饒危,就此長眠吧。”

孟沅從兜裡摸出一顆糖,因為手掌有傷,亮晶晶的糖紙不可避免地染上血液,孟沅將那顆糖放到饒危麵前,這是她早就預計好的,她和饒危最好的結局。

孟沅並未仇恨饒危,或將饒危視作敵人,在她心裡,她和饒危隻是站在了利益對立麵而已。

饒危在很多年以前給過她一顆糖,在硝煙結束後,孟沅還以一顆糖。

她不是完美的,可哪怕她不夠勇敢,不夠強大,不夠強勢,不夠堅強,她依然有和對方化乾戈為玉帛的善良,擁有爬上山巔的權力與潛力,擁有與風暴較量的勇氣和堅韌。

她不僅僅代表著孟沅,她,女也,和“他”一樣的音調,本身就代表了她們和他們一樣擁有無數可能性,人生來平等,她們坦然的接受來自他人的善意的同時,也可以自由地愛和被愛,在繁雜的生活中,她們是魔法師,擁有讓生活變甜的能力。

紅蜂教會錯誤的觀念造就了錯誤的饒危,而孟沅,隻是一個提出對錯誤進行修正的人,至於孟沅提供的答案是否正確,時間會給出答案。

饒危直到咽氣,也沒有抓住那顆糖果,但饒危卻留下了眼淚。

是否是在悔恨,沒人知道,但榛桐知道,紅蜂教會從今天開始將迎來新的篇章。

看著孟沅在親信的攙扶下前行,不再回頭看饒危的屍體,榛桐奇怪道:“你不拿回自己的東西嗎?”

“我不需要了,你處置吧。”孟沅的聲音飄散在大雪中,隨後,她站在供電站前,看著僅憑異能者在抵擋汙染物,紅蜂教會成員卻四處逃散的情況,舉起獵槍,用方圓百米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所有人聽令,如今饒危已死,我將是新的領袖,現在,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可以站在前線保護家園,後續將根據宰殺汙染物的數量進行獎勵,如果有維護饒危擾亂軍心者,殺無赦!”

“什麼啊.......一個女人居然成領袖了,還說什麼殺無赦,就跟誰聽她的似的。”百米外的避難所,正將女人兒童往避難所裡麵趕的教會成員聽到孟沅的呼籲,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可還沒等他們關上避難所的門,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裡麵推出,緊接著,有力量感的女人們把門踢開,她們拿著槍,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她們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依據孟沅的計劃,她們今晚本應該在各自丈夫飯裡下安眠藥,以此分散饒危勢力的,沒想到卻突然出了亂子。

原本以為計劃被擱置,沒想到事情鬼使神差地回到了正軌上,在聽到孟沅的呼籲後,被壓抑已久的她們終於站了起來。

“你乾嘛?想去前線?你不要命了?女人懂什麼?”看著自己的妻子拿著槍站出來,大有要去殺汙染物的架勢,教會成員皺起眉頭,像往常一樣通過大吼試圖震懾女人,隨後,他們作勢就要去拉女人,卻被女人無情甩開。

“去你的,內褲都是我洗的,還敢來拉老娘。”將槍把無情砸在自己丈夫臉上,女人高傲地說道。

雖然沒有經過像男人那般係統化的訓練,但是為了抵禦汙染物,女人也需要做基礎的練習,加上每天要在高海拔地區做大量勞務,女人的身體素質並不差。

一開始,她們也曾幻想過能擁有故事裡的浪漫愛情,向往和丈夫在一起的詩和遠方,可漸漸地,她們發現,這裡的大部分男人每天想的都是權力暴力與性。

一個向往詩和遠方的人怎麼能從一個滿腦子權力暴力與性的人的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愛情呢?

所以她們隻能靠自己。

因為女人上了戰場,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教會成員雖然大男子主義,但是身前的畢竟是自己的老婆,實在是沒辦法,隻能被迫迎擊汙染物。

在吸收了饒危的異能之後,榛桐也踏入了戰場,裴穆的身體狀況雖然無法直接迎戰,但靠著通訊器,裴穆為榛桐做效率最大化的戰略布置。

“汙染物朝喻灼的方向跑去了。”汙染物的數量太過龐大,像是泥石流一般,已經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