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灼瞪視方衝,語氣十分暴躁:“都過千年了,沒想到你這狗還是如此護主!”
這話說的實在難聽,方衝雖然不解其中深意,但血性男兒絕不挨不明不白的罵!於是他當即便懟了回去:“我都是狗了,那你豈不是喪家之犬?”
部族被武安軍一鍋端了的濮灼氣到陰氣外放,寒氣呼啦呼啦的吹。
一千年了!這狗怎麼還是這般可惡!
氣氛突然劍拔弩張,女孩兒和小鬼頭們一起慫在角落瑟瑟發抖,紅藥連忙打圓場道:“這畫的年代和武安將軍至少隔了兩三百年,全是後人憑空臆測,而且畫得這般醜……咳,這般寫意凶悍,也與有‘美姿儀’美名的武安將軍相去甚遠。”
畫上人物豹頭環眼,黑麵虯鬢,若那武安將軍真能頂著這副麵貌渣遍上京城,那隻能說明他的人格魅力突破天際,且當時上京城的年輕姑娘們全都有雙注重心靈美的火眼金睛……這畫像都可以貼牆上當辟邪圖使了!
濮灼卻一點也不在意地道:“什麼美姿儀,我覺得他就長這樣!”
紅藥:“……”
完全有理由懷疑這畫像是你從無數武安將軍畫像裡精心挑選出的最醜的一張,就為了壞人家帥哥的名聲!
“……行吧,那我就按這畫像紮。”紅藥覺得,也許對濮灼而言,武安將軍長什麼樣都不重要,反正他心裡已經認定,被他揍的沙包就是武安將軍……與其如此,他還不如不畫臉,直接簡單粗暴地在紙人腦闊上書武安二字,說不得濮灼仍然會心滿意足的收貨。
紅老板小算盤打得啪啪響,濮灼卻已經跳過武安畫像的問題了,他現在滿心滿眼全是方衝,一門心思想要懟回去。
不經意瞄到坐在方衝對麵的裴慈,濮灼眼珠一轉,心生一計:“你說的對,這畫像確實與武安相去甚遠。”
“所以?”
紅藥默默吸氣,這就是傳說中的甲方臨時改方案的感覺嗎?
“所以……”濮灼勾唇一笑,抬手直直指向裴慈,“就照他的樣子做!”
“不行!”紅藥想也不想便果斷拒絕,“說了不能照著活人做。”
濮灼輕哼一聲:“有什麼關係,他又活不長。”
這話一說出口,店內溫度直接降至零點,不過這回不是因為濮灼,冷氣的源頭變成了紅藥。
“鬼王大人還請慎言。”紅藥表情不變,依然是帶著笑的,隻是眼神含霜帶雪凜冽非常。
饒是濮灼這樣的千年老鬼也被紅藥眼中風雪凍了一瞬,但鬼王的排麵不能丟!他強撐道:“我雖未見過武安,但上官衝這狗…咳,是他的副官,一直跟在武安左右,忠心護主得很,如今他跟在這病秧……年輕人身邊,姿態和從前一樣惹人嫌,說不得這人就是武安轉世。”
方衝:“???”
拿錢工作的事兒怎麼就狗了?再狗也比你一個堂堂鬼王靠賣陪葬品維持生計來的體麵啊!
莫名其妙就‘被武安’了的裴慈有話說:“既然已經輪回千年……如此推論,是否過於武斷?”
“不武斷。”濮灼堅持自己的理論,“上官衝這廝都與從前一模一樣,那他效忠的人也必是武安轉世!”
方衝忍不住道:“什麼效忠不效忠的,現代社會早不興那套了,我們是正正經經簽了勞動合同的雇傭關係!”
濮灼冷哼:“雇傭關係?那我現在拿三倍的金錢雇傭你,你乾不乾?”
這還用考慮嗎?
方衝:“不乾。”
濮灼嗤笑出聲,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你還敢說你不是效忠武安?”
“……”方衝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居然直接呸了回去,“單純不屑去你那破爛街道打工而已。”
濮灼怒極:“你!狗賊!!!”
方衝氣勢不輸:“略略略!!!”
裴慈:“……”
紅藥:“……”
這種天雷勾地火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莫非真如濮灼所說,方衝便是那個和他有段故事的上官衝?
“沒有故事!隻有血仇!”
聽到濮灼怒氣衝衝的反駁,紅藥才發現自己把心中吐槽說出口了。
紅藥嗬嗬一笑:“什麼有血仇,我就覺得有故事!”
濮灼:“……”
這話……怎麼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