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樣,自投羅網。”紅藥笑了一下,“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主仆。”
施瑾聲音揚了揚:“他是為了救我?”
紅藥:“對啊,所以就算是為了如此忠心耿耿的隋啟,你也最好努力動動腦子、組織一下你匱乏的語言,好好交代。”
施瑾像是聽進去了紅藥對他的忠(威)告(脅),沉默了片刻後直接爆出一個令香燭店眾人目瞪口呆的大料:“神慧是我父親。”
施嘉文:“!!!”w(OДO)w
李吳把差點瞪脫眶的牛眼珠子往回摁了摁,大膽扭頭詢問裴慈道:“裴總,我記得您之前說……神慧是個獨自在深山修行七十載,百歲出世悟道的……老和尚?”
手腕依然被紅藥控製著的裴慈神色沉沉地點頭:“據我所見,神慧的確是個長須雪白身形佝僂的老和尚。”
方衝嘴巴張張合合半天,終於憋出一句:“真是……老當益壯啊!”
被施瑾的身世震撼到的施嘉文也忍不住道:“貴妃也真是夠不挑的。”百歲老禿驢都能忍!
也難怪施瑾如此草包,父
皇卻從未懷疑貴妃給他帶綠帽……這誰想得到啊!
如今再回想,每次在那些所謂的‘潛心聽佛’後,貴妃那心滿意足的模樣……施嘉文渾身一激靈,這一刻,她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絲慶幸,還好父皇不知道真相,不然她和哥哥一起上,估計都摁不住那飛起的棺材板!
施瑾冷哼兩聲,道:“自然不可能真是百歲老頭,我母妃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可能委身一個老邁無力的老禿驢……”
“他是妖,”施瑾聲音幽幽,“披著人皮行走人間的大妖。”
“什麼妖?”
施瑾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紅藥與裴慈對視一眼,沉聲問:“隋啟知道嗎?”
“知道什麼?”施瑾冷笑,“知道神慧是妖?還是知道神慧是我老子?”
“若是前者,隋啟也不是傻子,跟了神慧一千年,就算從前不知道,後麵肯定也知道了。若是後者,他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區彆!”紅藥再次被施瑾傻到,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智障,“你可知隋啟把施家村的人當做複活你的容器?”
“也就是說,他這千年來,一直以為你體內流的是施家人的血,一直在做無用功。而神慧卻眼睜睜看著,從未提過你的身世……你的親身父親並不想你複活,而你忠心耿耿的下屬,則是被你父親蒙蔽欺騙著,為了一個原本永遠不可能成功的目標,壞事做儘,永不超生。”
施瑾眼皮跳了跳,梗著嗓子道:“可我還是複活了。”
“大約是隋啟越發不受控,神慧這才給他點甜頭……也是給他戴上一套他絕不會掙脫的枷鎖。”紅藥有些感慨,“神慧是妖,那你也算是半妖之身,難怪死了千年還能回魂,一般的鬼魂早就化為飛灰散於天地間。”
“一開始你被裝在施北身體裡,如同癱瘓,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應當也是神慧故意如此。”
“故意如此?”施瑾追問,“什麼意思?”
紅藥一臉看絕世大傻逼的表情:“似活非活,這樣既安撫了隋啟,你又癱著,不會給他們搗亂……你看你這一能動,就給神慧折騰出了多大亂子。”
“如此看來,神慧還挺了解你。”
“不過隋啟應該也
是發現了什麼,不然他也不會在有一個村子的‘備用容器’的前提下,還特意準備了一個霈霈。”
施瑾低著頭,神色晦澀難辨。
紅藥看在眼裡,頗為感慨,若不是時機與人物不對,他都要同情施瑾了——不管是在他們這些敵人的眼裡,還是在他自個兒親爹眼裡,施瑾最大的價值都是牽製隋啟。
這活了死、死了又活又死,死去活來居然還越活越回去,從前好歹是個傀儡工具人,如今卻隻是個……套狗繩。
裴慈突然開口道:“你不想隋啟知道你的身世。”
“你怕他知道他輔佐的,是一個血脈混雜的篡位之徒。”
“你怕他會後悔當初選擇你,因此走上了一條死路。”
“你怕他執著千年,複活了你又拋棄你。”
裴慈每說一句,施瑾的臉色就差上一分,尤其是最後那拋棄二字一出,施瑾的魂體直接肉眼可見的稀薄了幾分,一副被紮中心窩的痛苦模樣。
終於來了!
方衝李吳默默後退,生怕施瑾被裴慈紮心紮到灰飛煙滅的時候,灰灰沾到他們衣裳上,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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